样,会自责为何这种病不遗传在她身上。”男人抿了口酒,望向夜色的眼神有些迷离。
“怎么了,还放不下?其实,你这个人很怪,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谁知道……我一直以为前世生在白马斜桥、醉拍阑干、酒旗十万、长歌纵横的时代。或许只有在那个时代我才知道我所需要的,但目前为止,我想要的就是小夕能好起来,那么对小月,对我都是一个很好的交待!”
男人看了看对面的钟楼,起身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回普林斯顿了,还是老账号,再见!”
他拿起那件阿玛尼穿上,背影确实和基努里维斯有八分相似,只是这张脸再不是酷似明星的主持人K。
他也有一个很普通的名字,麦克。
普通挺好,普通是最容易被人忘却的。
麦克走出小餐馆,扫了一眼霓虹灯闪烁的牌子,向布鲁克林区一家盲童学校走去,小月生前曾一直致力于关爱领域,比起比尔盖茨等富豪的出手阔绰真的算是沧海一粟,然而她却投入了全部的热情甚至生命。
一个只有一美元也要全部拿出来的人无论如何顽固也是可爱的人。
他选择半夜,为的就是不想惊动孩子们,那些客套对于一个想要宣扬自己正面形象的州长市长甚至富豪来说弥足珍贵,对于小月来说,需要的只是一张张笑脸。
一切只是按照她的意愿。
从盲童学校走出来,他将一个密封严密的小匣子装进口袋里。夜风袭袭,他径直向机场走去,明天早上又会出现在新泽西。人一生就是这样辗转,为了各种各样的借口消磨一生。
皮鞋敲击着湿漉漉的小巷,声音回荡在宁谧的小巷中。
在离巷口十几步的距离,他停了下来,同一时间,一个穿紫色风衣的女人出现在银色的街灯下,身影如梦魇拉的老长。
“在布鲁克林能吃到馄饨感觉如何?”麦克对着女人缓缓说道。
女人略微有些惊讶,淡金色的刘海下,那双黑色眸子闪了闪:“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麦克笑笑:“十五年的漆黑,让我学会了不依靠眼睛去辨别事物,一个流连于床第之间的女人不会有这么宁静的气质!说说看,你怎么找上我的?”
女人妥协似地耸了耸肩:“你忘记了有种东西叫做银行账户吗?我也不必瞒你,三年前,胡迪尼还没满二十二岁的时候,我们已经注意到他,他不显山不露水,让我们颇费了一番周章,更奇怪的每次银行帐户总有一部分钱转到另一个帐户,这下你明白了?”
麦克踢了踢脚下的碎裂的啤酒瓶,一只猫咪细长的瞳仁瞄了他一眼,很不安地钻进了垃圾箱。
“麦克,请跟我去一趟布达拉宫!”女人开门见山,说出了来意。
“做什么?”
“圣师要见你!”女人走近了两步,整张脸暴露在灯光下,淡金色的头发柔顺地贴在脸庞,五官呈现出典型的圆滑东方美感,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倒是像一位大学女助教。
“我只听说过活佛和上师,却不知道圣师这个拉风的称号从哪里而来!”麦克看到女人绷紧的俏脸微微含霜,淡然一笑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们要找的一定是胡迪尼,不知他说了什么将我推了出来,而你现在发觉站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是个没用又自大的纨绔!”
女人点点头,狐疑地瞧着他:“不过既然胡迪尼说你靠谱,那大概错不了!”
“他那个人本身就不靠谱,过分轻佻,说出的话能靠谱吗?”麦克玩味道,“我想听听他找了什么理由搪塞?”
女人脸一红,欲言又止,不过似乎不愿意说谎话,思索了片刻,抬起脸,冷声道:“他说近期要完成一项大任务……和两万个女人上床,只要我同意今晚陪他,他就答应跟我回布达拉宫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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