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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方荃的信誓旦旦,王极东的心中,却是多了几分的考究。
按照方荃父亲的说法,图册上的这一幅字,算是可以称其为《局事帖》吧,此前是鉴定大家徐邦达已经考证此贴为曾巩的真迹的。
紧接着,方荃的父亲,还从书桌上翻取了一本书籍出来,正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出版的朱家溍编的《历代著录法书目》。在这一本书籍中,《局事帖》亦是定为曾巩的书法作品。
但是,不管《局事帖》的作者,得到了多么肯定的证明,对于王极东来说,确切的来说,是针对王极东手上的这一张字来说,却没有太大的意义。
王极东所能够想到的,就是自己手头的字,一旦泄露出去,还可能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局事帖》刚刚送上拍卖会,看这架势,王极东也知道,价格肯定是不菲的,否则的话保利拍卖公司也不会花费如此大的力气,来促成这一件拍品了。到时候,引起的轰动效应,肯定不会小。
若是王极东,在所有鉴定过《局事帖》的古籍中,有看到过提及到类似于他手上的这幅字的内容,那么,王极东还会心安一些。
但是,目前的结果,却无疑是让王极东失望的。
这也是方荃的父亲会在这个时候,还特意的翻出朱家溍编的《历代著录法书目》给王极东过目的原因了。
没有丝毫的记录,也就意味着没有传承。
对于一件书法作品而言,这样的缺陷,是致命的!
……
看着王极东一阵的静默,方荃也逐渐的领会到了王极东的心情。
“其实,王极东你完全可以朝另外一个方面去想。”方荃考虑着说道,“即便是你幸运的收到的这一幅字,有着一定的传承,你会把这幅字出手吗?”
“这个自然是不会的了。”王极东随口回应着道,“目前,暂时出现的《局事帖》打着可是孤本的噱头,即便是偶尔有我手上这样的曾巩的书法作品遗落在民间,也肯定是非常稀少的。”
这其中的价值,王极东可是非常清楚的。
“既然你都不准备出手了,那么,古籍中有没有提到你手上的这一幅字,又有什么区别呢?”方荃反问着道。
“也是。”王极东琢磨着,自己还真是在意识到这一幅偶然得到的字,拥有着巨大的价值之后,反而是思维钻死胡同里了。
只要是这一幅字不出手,就没有准确的衡量价值,同样的,也就不会过多的影响到《局事帖》的竞拍价格了。一旦王极东在这个时候,把手上的这一幅字,也给送上拍卖会,那才是针尖对麦芒的事情,热闹就大发了。
……
随后的时间里,方荃的父亲,虽然有心获得王极东的这一幅字,却因为方荃和王极东的对话,直接把王极东短时间内出手的可能给赌死了,也就没有再过多的提起,王极东手上的这一幅字的未来下落。
“至于,曾巩为什么不在一张新纸上写信,却偏要‘废纸利用’般的,写在《三国志》刻本的纸背上,具体的缘由,就不得而知了。”方荃的父亲说道。
“会不会和当初,曾巩的生活窘迫,又或者是曾巩平时勤俭节约的性格特点有关系呢?”方荃顿时就眼神狡黠的问道。
“这个,此前也没有人提到过。”方荃的父亲考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这样的猜测,还是需要经过考证的。”
“那是因为,在此之前,就只有一幅《局事帖》,没有办法进行比较。谁也不好说,曾巩是不是随手,就写在印刷纸张的纸背上的。”方荃则是有些不甘心的,说道,“现在嘛,又出现了一张,同样是写在纸背上的字,总不能再用巧合来含糊过去了吧?”
若是曾巩在纸背上,只写了一次的字,还可以说是凑巧的话,那么,流传至今的,竟然有了两份这样的作品,就值得大家琢磨了。尤其是,王极东手上的这一张纸上记载的内容,可不是信笺,更像是平日里的日常习作。
大体上,王极东觉得,很像是在闲暇的时间里,随手涂鸦下的文字。
这样一来,若是王极东把手上的这一幅字给贡献出来,再结合《局事帖》的话,值得考究的内容就多了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