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寿在自己的书房见到了久不见面的儿子以及慕名而来的阿木。
一番见礼之后,他抬手示意阿木坐下,“姑娘客气了,那都是江湖朋友抬爱,才给了在下一个虚名,如今是万万不敢再提了。”
阿木看着眼前这个和赵霁有七八分像的中年人,想他当年何等意气风发,何等逍遥自在,她激动地一张小脸通红。
“慕容大侠英雄盖世,世人敬仰,便是白发盖首,大侠依旧是阿木心中的英雄!阿木此生别无他念,只想着寻慕容大侠,拜师学艺,同大侠一样,行侠仗义,锄强扶弱!”
赵云寿听了这话,不由得仰头大笑,笑罢,感叹道,“赵某告别江湖久已,不曾想还有小友千里寻来,既如此,不如,咱们现下切磋一番?”
阿木看看赵霁,又看看赵云寿,喜得话都说不出来,只将头点得如捣蒜一般。
三人走到院中,阿木道了句“得罪了!”便使出自己拿手招式对了上去。
赵云寿喝了一声“好!”,连忙闪身避过。
阿木一击不中,将手中的剑一个转手打算到他身后偷袭,谁知赵云寿竟也察觉,反手便是一击,两剑相撞,发出清脆的击声,这样你来我往过了十来招,阿木被赵云寿一个震手,剑便飞了出去。
阿木使了十分力气,面色通红,气息微喘,可赵云寿也只深吸了几口气,便恢复了。
“姑娘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造诣当真了得!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阿木抬手施礼,交了手才知道慕容大侠果然名不虚传。
赵云寿哈哈笑了几声,道,“我这也算是以大欺小,待日后你有所成,今日我这些便都是雕虫小技了。就如你放才第一式,是你这套剑术中最为凌厉的招式,若是将它放在十招之后,趁人不备,定然效果大增。”
赵云寿细细跟她讲她刚才的招式优势和缺点,平日不觉得,他这么一说,阿木顿时醍醐灌顶。
随后,她又向他请教应对的招式,两人你来我往,说得热闹,倒是将一旁的赵霁给忘了。
赵霁见两人越说越投入,对前来递话的棋子道,“你去回了夫人,让厨房将饭菜送到书房来。”
棋子犹豫道,“夫人再三叮嘱,要给公子接风洗尘,酒席也在浣沙汀摆好了,就等着老爷和公子。”
赵霁将目光收回,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只对着外头道,“玉衡?”
玉衡应声而入,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棋子见了,立刻白了脸,连声告罪,“小的这就去夫人的话。”
赵霁也不管他,又回头看向屋中说的热闹的两人。
浣沙汀内,齐夫人听了棋子的回话,转头看向王妈妈,又看了看一桌子的菜肴,红了眼,“红莲!”
王妈妈见夫人将她年轻时候的名字都喊了出来,当真是委屈了,忙一边上前扶助齐夫人低声安慰,一边示意人将饭菜撤到前院去。
第二日,阿木便接到赵霁的消息,说是打听清楚那小曲儿的来历了,她当即拿了披风便去前院寻赵霁。
两人从后门出了府衙,一路骑马,直奔吴县而来。
找到了打听的人,只是听完阿木的吟唱之后,老人便摇头,“姑娘若是没得唱错,那便是寻错了地方呀,喏,你唱的虽是我们的小曲儿,调调可不是我们这里的呦。”
阿木不明白,看向赵霁。
赵霁也不明白,忙问老人,“敢问老伯,这调又是怎么回事?”
老人指着阿木,摇头,“她唱的虽像,可我听得出呀,她那些个调只有嘉善人才会说呐!我们不这么说的呀。”
“嘉善?”
吴县离嘉善很近,两地说话也相似,只是个别词上发音才会有些微差别。
阿木点头向老人道谢,跟着赵霁出了门。
出了门,阿木对赵霁道,“婉姨虽是女子,却过目不忘,幼时常与我说些经史子集,名家大作,我想,她定不是普通人家女子,赵大哥可有办法打听打听,嘉善可有什么诗书传家的大户人家?”
赵霁一听便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道,“既是这样,我们暂且回去,回头让玉衡玉枢多带些人去打听,不光嘉善,嘉兴府也一并打听了。”
阿木点头称好,心里感激赵霁想的周全细致。
回去之后,赵霁吩咐小厮出去打听,又寻到了他爹的书房,将阿木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赵云寿听完,却皱起了眉。
“你说那姑娘自小便在山上,从未下山过?敏慧公主和镇国公还派人刺杀她?”
见赵霁点头,他看了他一眼,“这事,你怎么看?”
赵霁见他爹问的郑重,故作轻松笑道,“父亲,你也说了那敏慧公主少时便骄纵跋扈,如今更是喜怒无常,她为泄一己私欲,派人杀人岂不正常?”
“可镇国公的暗卫杀她,这事,就不是正常了。”
赵云寿见他不以为然,冲外头扬声,“”叫岐伯进来。”
赵霁连忙拦他,“父亲,皇后与公主少时便为挚友,镇国公定是受公主所托,这才派人来的。”
赵云寿看了他儿子一眼,不说话,却又高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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