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没理会老张的话,他放下手中茶碗,“师爷为人你还不清楚?别想些有的没的!”见阿木进来,便对阿木道,“正好你来了,你说说,要是不中意那屋子,我们再寻便是。”
“不用,不用,那屋子挺好,我今天就搬,毕竟借住阿远家也不方便。”说到最后,阿木有点不好意。
朱玉见她拆台,气不打一出来,可听到最后,想了想,便也明白阿木的意思,也就不做声了。
张鲁见阿木这么说,笑了笑,道,“行,那就今儿个搬吧。回头大伙去帮忙。”
阿木赶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也没啥东西,快的很,不用那么多人。”
朱玉也点点头,看了眼小五道,“张头,我跟小五去就行了。”
张鲁点头同意,又接着道,“师爷帮着那李婆子,是我私下求的他。李大哥对我有恩,我能照料便能照料,可惜总归不太方便,所以。”说到这,张鲁抬头看阿木,面有歉意。
阿木明白了,心道,这张鲁果然忠厚,为人也坦荡,师爷替他遮掩,他自己倒先说出来了,是哑伯说的可交之人。
见阿木不介意,张鲁接着道,“上个月,李嫂子的租客到了期,便搬了出去,她那房子便没人来租了。听说她近日只煮了箩菔,早晚喝汤吃箩菔,我便求了师爷,看能否能帮衬一二。”剩下的话大伙都明白了。
“那为何那屋里一件家具物事都没有?”小五奇道。
“她头脑有点糊涂,这几年,租房的来来往往,走的时候带走一两件,不就什么都没了。”
“那我们去找那些租客,替她讨回来呀。”阿木道。
“没用,那些人只说是自己带过来的东西,李嫂子也说不出一二来,没个证据,就是师爷出面也没用。”张鲁回道。
“这些人岂不是欺人!要不将他们找出来,揍一顿,给李婆子出出气?”阿木说完,便知又错了,忙心虚地笑道,“我说着玩的,说着玩的。”
朱玉看了阿木一眼,问张鲁,“那阿木今晚睡哪,哪儿连个草垛子都没有。”
阿木还想说她不怕冷,被朱玉拽了拽,示意她闭嘴。
张鲁就当没看见他们小动作,劝阿木道,“今晚太仓促了,要不过几日再搬吧。”
“不,不,不,不仓促,不仓促,今晚就搬。”阿木不管朱玉,连忙摆手。
“那,今晚先把役房那块旧门板抬过去,对付一下,回头去找老芦头,看能不能紧赶着做张床来。”
老芦头是城里的木匠,手艺谈不上多精妙,可是在这乌县,确实足够对付了。
“不光床,桌子,椅子,柜子,箱子,凳子,条案,哎呦!”朱玉掰着手指头数着,被张鲁一巴掌拍到头上。
“你嫁闺女哪?要不要全套给你备上啊。”张鲁笑着骂道。
众人笑了起来,朱玉拍了拍阿木的肩,“阿木如今可是我妹子了,我这当哥的,总不能看妹子睡地上吧?那院子,屋里屋外什么都没了,我可不得给她操办起来?”
“啊?堂屋也搬空了?”张鲁顾不上妹子不妹子的,瞪着眼睛问道。
“您不知道?西屋,堂屋,院子,全光啦!”朱玉立马答道,这下不光小五猛点头,阿木也跟着点头。
张鲁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他奶奶的,良心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连个疯婆子都欺负!不行!”说完,猛地起身。
“张叔张叔,带上我。”阿木忙不迭地跳起来。
张鲁看了阿木一眼,自己拿了茶壶,慢慢倒了杯茶,接着一屁股坐了下来。
阿木见他坐了下来,立马觉得不好。
“你要去哪啊?”张鲁慢吞吞地问道。
“张叔你去哪,我就去哪。嘿嘿。”阿木讨好地笑了笑,身子朝朱玉后面躲了躲。
“你可还记得你如今什么身份?这几天想清楚了没有?”张鲁接着问。
“想清楚了想清楚了,张叔张叔,不能再罚我禁足了,要罚就罚我跟着朱玉转吧,去张婶牛嫂子家也行啊,劈柴挑水,干什么都行。”阿木软声相求。
听了阿木的话,众人笑了起来,张鲁板着脸道,“我看你还是没想明白,明儿继续呆在衙门里吧。”
“别啊张叔,真想清楚了,我现在是捕快了,不能随便打打杀杀的,以后我听您的话。”阿木死皮赖脸地求饶,总算彻底解了禁。
说定了事,张鲁便带着他们又回了衙门,在东边役房内翻出了一块稍完整的门板,又捡捡弄弄,挑出张桌子。那桌子本是主簿誊抄撰写所用,后来断了条腿,主簿又常年不见人影,这桌子便废弃了。
师爷也将他房里的一张凳子送了来,说是自己用不上了,暂借给阿木用。另外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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