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于是后来马三、马四在镇上露面他也没急着动手,而是耐心的等待。毕竟据调查杨铭才是正主。
可惜套子下了十多天,依旧没见着杨铭。
几千大洋,可以说丧狗混了这么多年,总的经手的钱加起来,怕也只有这么多。
钱太多,他不能不小心谨慎。
“狗哥,您放心!兄弟们都小心着呢,而是那小子根本没回来过。至于他手下那两人,就俩傻·逼。”
话落,阿乐从黑色布褂口袋里取出个信封递给丧狗:“狗哥,这是六路这个月的保护费。”
信封是牛皮纸做的,被里面东西涨的鼓鼓的的,丧狗接过随手掂了掂,眉头微皱,眼神凌厉的看着阿乐:“数目不对啊!嗯……”
鼻音长久,带着寒气,阿乐一惊,忙道:“狗哥,主要是李染桂的戏院没交齐。他说生意不好。你也知道,李染桂和王麻子是亲家,他实在拿不出我也没办法。”
“李染桂……!”
闻言,丧狗眼中寒光一闪,随即笑着道:“你想什么呢,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了解我吗,怎么可能怀疑你!”
将信封扔给阿乐,丧狗摆摆手说道:“这段时间弟兄们辛苦了,你拿去跟他们分掉,当零钱花花。”
“谢谢狗哥!”
阿乐接过信封,笑着道谢,不过心里却感叹:“狗哥最近这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
两个月前,丧狗和杨铭过了几招,一根肋骨被踢出裂纹,内脏也受了伤。老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丧狗骨头虽然没断,但也需要好好疗养。
受了伤,生活枯燥了许多,本就烦躁,而最近由于杨铭的事,丧狗脾气更是暴躁,动不动就发火,令的其手下一帮兄弟时常提心吊胆,生怕出了差错。
阿乐是跟随丧狗老人了,但刚刚丧狗面色沉下,还是让他后背出冷汗。
听见阿乐道谢,丧狗假装不悦:“说什么呢,谢?大家都是兄弟,我作为老大照顾兄弟是应该的,以后不许再这样说了!”
“嗯!我知道……”
丧狗微笑点点头,随手碾灭念头,道:“去给我把车准备好,我去诊所换药。特么的,这狗屁洋大夫,一次药费要收我三个大洋,但竟然不上门给老子换药,还得让老子亲自跑来跑去!等着,等过段时间老子伤好了,非要他给我十倍吐出不可。”
丧狗起身,露出雄伟上身,六块腹肌分明,转身去拿衣服时,更显出后背的纹身。赫然是一只鬃狗,没有毛发,只剩下骨骼。狗身上是是人头,表情狰狞,两只超乎寻常的眼睛,绿幽幽的,凶残至极。而锯齿般的的大嘴里,叼着一颗惊恐的人头,血肉流淌在嘴角。
丧狗——灭绝人性!
……
風……
起风了,回旋在空荡的街道上,发出怪异的响声。
突然,哒哒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紧接着是一个面带笑容的高大男子。男子双手插在裤兜,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月黑风高,杀人夜啊!”
挑眼看了下头顶的银盘,杨铭心里微微有些波动。杀人,这几年是日思夜想,但没想到自己第一个要杀的却不是太子。
说实话,杨铭并不是个嗜杀的人。提前知道了消息,他完全可以躲在义庄,避开,等到时间到回归。
一路走来,念头繁多,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过放弃,带着马三、马四到义庄。但也仅仅一瞬罢了。
杀人,走上了复仇的路,得到了系统的奇遇,总有一天是要经历的。再者他不习惯自己背后时常有一条阴冷的毒蛇盘踞着。
街道旷达,行人很少,冷冰冰的,一如杨铭的内心,但在两边的建筑、居民住所里,却偶尔有灯光和人生传来,破坏了这寂静、凄凉画面。
哒哒……
脚步不停,杨铭一点点剔除杂念,杀意一点点纯粹,到最后单纯的只剩下杀的念头,没有其他。
半个小时后,走进了居民区,开始热闹起来,各种卖夜宵的摊子点着烛光,很多上夜班或者才下班的人都在吃宵夜,彼此说笑着。
没有急着回家,杨铭找了个藏身的地方,观察自己住所周围,细心观察片刻,锁定了三个人影。
一个在正前方,对着无聊的抽烟,两个左,蹲在一起玩牌。三人的目光不时四处转动,像是在寻找什么。
但之所以确定三人身份,是因为对这三人有印象,记得这三人是丧狗的人。
静静的站在墙角阴影处,杨铭如同夜间的幽灵,看着烦躁不耐的三个泼皮,无声笑了笑:
“胆,是要练的!杀人、见血,正合适!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