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狗和杨铭有仇,但在今天之前只不过是小仇。
毕竟,以前两人一个是乡间痞子,一个是镇上的大哥,八竿子打不着,唯一的梁子就是在杨铭刚到镇上时的两场冲突,不过那算不上什么大事,因此只能是小仇。
但如今——死敌。
至少杨铭是这样认为的。
“丧狗!”
一想起旁晚在云来楼听到的消息,杨铭就忍不住生出杀意。
其实丧狗设下的局并不复杂,找人监视着杨铭,然后用刘大飞和王七的消息引杨铭前去,再带人埋伏,仅此而已。但往往简单里面蕴含的危机,会更加的重!
若是不是恰好知道了消息,杨铭相信自己定然会中招,就算不死也得残废。每当想到此处,杨铭都一阵后怕。
有些人经历死亡后会看破死亡,不再恐惧。
杨铭死过一次,但那来得太突然,毫无征兆,他在死前并没有受到过精神、心灵上的折磨,心灵并没有什么变化、升华,没有大彻大悟,因此当知道死亡一步步靠近时,他依旧害怕。
而怕过之后,便是更加浓郁的杀意。
若是处在绝境下,他绝对有拼死一战的勇气和凶性,但把生死堵在运气上,他不喜欢也不愿意。他更喜欢把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上。
“丧狗,呵呵!”
轻声念叨着名字,杨铭渐行渐远,月光下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散发着冰冷的杀意。那一抹嘴角的微笑,投影在地上,如同一把锋利的刀,蓄势待发。
……
“狗哥!”
阿乐走进大堂,朝披着外衣半躺在沙发上抽烟的丧狗说道:“小六传消息回来说那小杂种今晚又没回来,只有他手下两个兄弟在!不过……”
“我草!这个狗杂种!”
丧狗骂了一句,狠狠的抽了几口烟,才道:“不过什么,说!别扭扭捏捏像个娘们儿一样,老子恶心……”
阿乐闻言,不敢怠慢,连忙开口:“左二毛回来说,他旁晚在怡红院门口好像看到了那小子了。”
“嗯?仔细说说……”
“左二毛下午和几个弟兄去云来楼开开荤腥,不过这小子的德性你也知道,吃完饭就没有一道回来,而是自己去了怡红院转悠。”
阿乐道:“你也知道,左二毛那小子除了好色外,其他还是靠谱的。虽然他只是随意瞟了一眼,不是很肯定,但我想多半也不会错。只不过……”
阿乐没说说下去,丧狗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脸色阴晴不定。心里想着事没注意,带着火红的烟灰落在丧狗胸膛,一阵剧痛袭来,他心中的怒火像是被点燃,不由暴躁的怒骂道:“这个小杂种……我草他祖宗!”
倒抽了凉气,骂了片刻,等到胸膛上不疼了,才平静下来,摆摆手无耐道:“算了!怡红院是大洋哥的地盘,我们惹不起。再等等吧,我就不信那小子不出来。今晚就算那小子运气好,在让他快活两天。”
“对了,会不会是兄弟们给那小子发现了?千万不能让那小子给逃走了,这可是几千大洋呢,不能这么飞了!”
丧狗越想心里越不踏实。
他和杨铭的仇,正如杨铭猜测不是什么生死大敌,但奈何财帛动人心呐。杨铭最近两个月在镇上大肆贩·卖沙发,早就被有心人给盯上。
丧狗不是有心人,不过他运气好,有一天在地盘上看到了马三、马四两兄弟,本打算立即带人两人废了,不过他手下没几个人,自身又有伤在身。等吩咐去叫人的小弟带人过来,两人早已经走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无耐,丧狗只好和与马三、马四接触的人打听消息。
而这一打听,便让他知道了两人在贩·卖沙发。沙发可是最近任家镇出来的新鲜、高档玩意儿,贵得很。而卖沙发,不用说,绝对是个好买卖。
当时,丧偶便心动了,想着把马三、马四给绑来,给自己打工,不过却怎么找都找不到两人。
其实沙发生意前段时间,马三、马四亲自跑,后来名气打开了两人便只负责进货、出货,运送由木匠找人。而恰好杨铭当时正在义庄养伤,马三、马四天天都去哪里住,义庄离镇上走路都要个把小时路程,丧狗手下只在镇上面转悠,自然找不到。
找不到人,渐渐的丧狗也冷静下来了,知道自己是异想天开。沙发的生意太好了,而丧狗势力太小,尽管他知道底细的早,在最后肯定也是为他人作嫁衣,说不定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因此他果断改变了想法,打算杀人夺财。心想沙发在镇上大卖了两个月,杨铭等人赚的定然不少,起码几千。
为了钱,也是为了仇,正好新帐旧账一起算。
于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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