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彻底臭了名声。
赵竑一走,周围几桌的酒客就上来与胡言套近乎了;
几位经营着杂货铺子的东主,想从胡言手里获得镜子、肥皂和香皂的专营权,当着胡言的面,就吵成了一团;
而一位经营酒水作坊的东主,示好的告诉胡言,若是能把天台玉露在临安的经营权给他,他愿意白送一所宅子。
恰好这时夏进陪着张巨济过来了,听到这位东主的话,上前就插进胡言和那东主的中间,嚷嚷道:“胡大官人,咱们可是签了和契的,不兴反悔!”
接着又冲躲在人圈子外边的夏子钧吼道:“臭小子,赶紧过来给胡大官人赔不是。你现在出息了是吧?居然敢趁着老子不在,跟外人一起来寻胡大官人的晦气,回了家中老子便打折你一条腿!”
胡言懒得揭穿他父子的把戏,向前来寒暄的众人拱拱手,言明过几日自己就要迁居到白洋池边的宅子,到时摆酒庆贺,有关合作尽可以在酒桌上谈。
打发走了那帮人,胡言就坐了下来。
这时,他望见一人在楼梯边,正盯着自己看。
是李知孝,胡言先前见过他的侧面形象;
这人长了一张驴脸,配上一对三角眼,不用刻意去装,就知道不是个好人。
胡言可没想过要结交他,所以装作不知道这个人,眼睛一晃就闪了过去。
过了一会再看过去,李知孝已经离开了。
这时酒楼里也恢复如常,夏家父子厚着脸皮吃喝起来,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而张巨济并不知道他不在的那一刻钟,发生了许多的事。
他方便完后,就被夏进拉住扯了好久的闲话,都叫好脾气的他,险些要发火了。
只是往回走的路上,听到有人议论说胡言让济国公落了脸面;所以,几口酒下肚后,就问胡言是怎么一回事。
胡言一笑,就把潘家兄弟想找茬,赵竑想招揽自己的事说了说;
张巨济听了大张着嘴,不可思议地望向胡言;
“小老弟,你真的屁股对着济国公放了两响?”
胡言一脸坏笑,喝了口酒,也不解释。
张巨济挠了挠头,指点着胡言叹了口气;
接着他将嘴附到胡言耳边,压低声音道:“兄弟,那可是皇子,你这样做,今后他若是披上了皇袍,你岂不是要麻烦不断!”
胡言撇了撇嘴,心道:那他得能披上才成;可是看他那沉不住气的样子,这历史轨迹怕是改变不了了。
但这话不能告诉张巨济,就小声说道:“他若真当了皇帝,胡某就出家当游方的道士,他总不能小心眼到找一个出家人的麻烦吧?”
张巨济听了直摇头,有心不管这事,可想想薜丛,还是提议道:“要让他不来寻麻烦,还有一个法子。”
胡言并不担心赵竑来寻麻烦,可也不好拒绝张巨济的好意,就随口问道:“什么法子?”
张巨济笑着说道:“你在天台已经闯下了名声,可天台远不能同临安相比,若是你到太学也来搞场大辩论,这名气就会大到连宫里也不好下手了!”
胡言听了他这馊主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临安城腐儒遍地走,且又臭又硬;自己跟他们斗,得长出几百张口来,不知要愁死几多的脑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