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风楼的这场酒,吃了有一个多时辰才算结束;临结账时,酒楼的小二却赔着笑脸说,账已经结了。
胡言有些奇怪地看向张济巨,张巨济忙一摆手说道:“老弟,为兄那点俸禄,可请不起。”
胡言就又看向小二;
小二笑着说:“是位姓杨的女客结的,她说以后有机会会专程拜访大官人。”
姓杨的女客?
胡言可不认得什么姓杨的女客;
可小二说过后,就去忙了,胡言也只好吃了这莫名其妙的白食。
只是这姓杨的女客就此被他惦记上上。
与张巨济分手后,回客栈的路上,徐天几次靠近胡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胡言知道他的心思。
酒桌上,当赵竑报出自己是济国公,是皇子的身份时,徐天就怂了,坐在位子上一个劲地向胡言眨巴眼睛。
当胡言拒绝了赵竑的招揽时,这家伙比任何人都沮丧。
胡言知道,他过去虽然造官府的反,但对皇权却有从骨子里的崇拜。
胡言不去理会徐天,可徐天最终还是憋不住了,他壮着胆子问:“侄女婿,那皇子向你示好,你何必拒绝;这样的事换了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你现在得罪了他,就不怕他将来会报复?”
有些事是不需要徐天去知道的,胡言只淡淡回了句:“他要报复我也得有这个机会才行!”
然后他就看也不看徐天一眼,跟王氏聊天去了。
回到客栈,胡言就展开神通,用自己的顺风耳,去探听各方对今晚春风楼一事的反应。
他按着打听来的相府所在位置搜了过去,就听到相府书房传来对话。
“这个小子倒也有趣,他用如此别出心裁的方式拒绝赵竑的招揽,倒是与天台那边传来的他的行事作风相符。”
听这语气应当是史弥远,那另一人必是李知孝无疑。
就听史弥远继续说道:“看来,贬到天台去的薜丛,本相可以暂时不去动他了,史康那蠢材就还当几年他的主簿好了!”
听了史弥远的话,李知孝请示道:“相爷,那我们要不要试着接触一下他?”
短暂的安静了一会,就听史弥远说道:“不用。以本官来看,此子若果真一心经商,无意仕途,这倒是件好事。他若有意走仕途这条路,我们倒是要多加提防;以此人的心机,今后极有可能会成为我等的劲敌。”
这时就听李知孝说道:“那倒不如趁现在他的名声还不大,就将他----”
这后面的话不用他说出来,胡言也猜得出;
他不由暗骂一声:姓李的,老子又没招惹你,你却想暗害老子;记住,等胡某起来那一天,头一个要整死的就是你!
好在史弥远现在还没将胡言放在眼里,就听他干笑了两声说道:“他不过是嘴边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目前还不值得我们去动手,等等再说吧!”
听到这里胡言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心道:自己只是在天台县弄出了点小动静,就引起了朝廷这位老狐狸的注意;若是动静再大点,以这老狐狸心狠手辣的个性,必然会对自己动手。
又想起谋士朱升给朱元璋的三策: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就庆幸自己一直保持着相对的低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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