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理解,我只是一个平凡书生,与你们道教并没有什么渊源,你们为何如此关注于我?”
道人又睁开了眼睛,他一脸嘲弄的说道:“你弄出了那许多新奇的物事来,还将一众儒生驳得哑口无言,这若是平凡,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得到这样平凡。”
“唔,那就算我是不平凡的人好了。”
胡言一捂鼻子,只好承认自己与众不同。
接着他又问道:“你们修道之人一心成仙,应当不关心俗事,怎么就肯花费这么大的心力,来打探我的私事?”
那道长听了就笑着说:“因为你不同凡俗,是仙界来的,我们当然要花费心力来打探你,这才能尽快成仙。”
胡言也笑了,不经意地说道:“道长,你这样可不好,这话明摆着是来消遣我的!”
道人却一摇头:“贫道这是实话,可没有半句消遣先生的意思。”
胡言有些无奈,这道人显然不好对付,似乎是打定了主意,给你来个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可没时间跟道人泡,于是开门见山问道:“我知道你和春娘只是办事的人,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背后的那位真人他是谁?”
道人摇了摇头,很真诚地说道:“师傅没叫我们报他的字号,先生就是使再多的手段,贫道也不能说。”
“那你不担心我把春娘也拿下,给她一些苦头吃?她可是个女人,一个女人落到男人手里,会是什么后果不用我说,你也应当明白!”
胡言对道人使用上了心理压迫,他相信只要这道人还正常,必定会担心春娘的安全。
果然,道人的脸色凝重起来,他直勾勾盯着胡言的眼睛,褐色的眼瞳里有了一道锐利的光。
胡言也不畏缩,与他对视起来;
俩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道人才收回目光,懒懒地说道:“贫道那小师妹什么没经历过?你若对她做下什么事来,不过是徒招我道门中人的憎恨,又有什么好处?”
说罢,他又闭上眼睛,静修起来。
窝靠,这摆明了是个滚刀肉,胡言头疼了。
这时旁边的郑屠翁声翁气说道:“女婿,你跟他废话个什么,要俺说,拿刀子给他放点血,他怕是连他的娘叫什么,都会倒出来!”
胡言一翻白眼,斥责道:“人家又没对你怀着歹心,使这些手段你就下得去手?”
郑屠后退了半步,讪讪说道:“可他们不是在长岗山,伤了俺几个弟兄吗?”
“那点轻伤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事,人家没下死手,不过是扭了胳膊伤了腰,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胡言嗤了一声,再不去搭理郑屠。
又与道人磨了一会嘴皮子,那道人只是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答。
胡言无奈,只好在薜乙来后,吩咐他放道人离去,便又带着郑屠回家。
走在路上,郑屠问道:“女婿,你是如何识破他们的?”
胡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这顺风耳你又不是不知道它有多灵,不过光靠耳朵听,我也不能确定他和春娘是一伙的,我前些时在暗中跟踪了春娘几回。”
接着又道:“春娘她还是小看我了,她以为躲在厨房听我与老薜的谈话,我会察觉不到,她其实是一厢情愿;我这耳朵,可是上天赐给我的,神着呢!”
说罢,他一脸得意地快步向家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