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临安不是说走就能走,胡言还有一件令他不安的事情没有解决。
次日一早,他叫上郑屠带了一坛白酒,就往县衙这边来。
薜丛的随从薜乙早就候在了县衙大门前,见胡言来了就迎上前。
“先生,他招了,是一位成仙的老真人指使他做的!”薜乙小声对胡言说。
“哦?”胡言的精神头一下提振了起来。
那位神秘的道人可是一直挂在他的心头,没想到居然与春娘和佑圣观前那道人是一伙的。
“他说他们对先生一家并无恶意,那位春娘是老真人特意安排,暗中保护先生的。”
薜乙的话胡言有些信了;
因为春娘如果是带着恶意,自己一家人恐怕早就中招了;要知道郑家的厨房,可是掌握在春娘手里,她不知不觉在饭菜里下点药,没谁能防得住。
“那老道长是什么人?道号叫什么?”胡言问。
薜乙这时皱起了眉,为难地说道:“这道人的嘴很硬,我无论如何威逼,他就是不肯说出老真人的道号;我家老爷因他们没有想过要加害先生,也不许小人动用手段,一时就僵持住了。”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县衙的大牢,牢头恭恭敬敬开了门,将他们三人往大牢深处引。
“胡教授,小胡教授!”路过一间牢房时,一名披头散发,满脸污秽的囚犯扒着牢房的栅栏,冲着胡言大叫。
胡言停下脚步,向那名犯人望过去,就见他面容枯槁,已经辨别不出是何人,只是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我是李二,九曲巷子里的李二。”那囚犯兴奋的喊道。
“快半年了,这里也没个人陪我说话,都叫我要疯了!你怎么来了这里,莫不是也犯了事?”
李二的眼睛里冒着光,那份激动,比见了亲人还要热切。
“你爹你妈才犯了事!”胡言翻了个白眼,接着就捂住了鼻子。
牢房的气味本来就不好,而李二这间牢笼,更是散发着一股冲天的恶臭。
李二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他笑着说:“我爹妈早就没了,都是叫我气死的;活该他们倒霉,谁叫他们摊上了我这么个儿子。”
接着又讨好地说道:“我见牢头老爷好像挺巴结你,你能不能跟他说一声,将我与别人关在一起,也好有个说话的伴。”
胡言无比嫌弃的看了他几眼,点了点头,就后撤几步,一招手把牢头叫了过来;
“你这里哪位人犯最凶恶?”
那牢头见问,立刻就会意的点头道:“胡教授放心,小人必定会给他安排一个好去处!”
不再去理会泼皮李二,胡言几人跟着牢头继续往里走,没过多久就到了关押道人的那间牢房。
牢房里的道人盘膝坐着,一脸的平静。
见了胡言,他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波澜,但很快就又将眼睛闭上,仿佛遁于世外。
胡言吩咐了薜乙几句,薜乙便叫牢头去开了牢门,放胡言和郑屠进去后又将牢门锁上,然后拉着牢头一起去喝郑屠带来的白酒。
这间牢房靠内里,说话很安全,不担心被人听到。
胡言走到那道人的对面,也盘膝坐了下来;而郑屠则抱着膀子,立在胡言的身后。
“道长,我就是胡言。我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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