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史某就静候海棠姑娘的佳音了!”
说着,俩人便一同出了密室。
胡言听着史康的脚步声,能感受到他心事重重;
他心想:不管史康听不听那位王管事的劝,自己从现在起,都要防着有人来刺杀了。
细细盘算了一下对方有可能对自己下手的地方,便列出了三种可能:
一是在夜里来郑家刺杀自己。这样做成功的概率很低,因为自己的耳朵现在进入了第九层,二十里地的动静瞒不过自己;只要将郑屠喊起来,杀手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一定。
二是在自己晨练时设埋伏。这同样避不开自己的耳朵。
三是死士在大街上直接动手。这是最难防的,因为行人众多;只要杀手装扮成行人,靠近自己后突然出手,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怕是挡不住。
现在的胡言,已经没有了刚恢复体能时的自信;那次找郑屠去帮韩小娘子的忙时,郑屠那随便的一扒拉,叫他体会到,这时代的高手,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厉害。
他又将听觉转向四方塘的史家;
史家人不少,他从各种细微的动静听出,至少有三十多人聚集在一处。
这眼看就到了晚饭时间,史家摆明是准备留这帮人吃饭的。
然后胡言的眼前就浮现出史太公那张胖脸来;
在他前任的记忆里,史太公这人表面上是和蔼可亲的,但实际上却是个心狠手辣,且既贪婪又极其吝啬的一个人。
胡言相信前任的判断,因为郑屠送礼那次,史家就给出了答案。
这样一个人摆酒请客,必然是有大的谋划才肯舍得下本钱。
现在他们只是闲聊,没谈一点正题,想必是在等史康回去;胡言听得没生出一点兴趣,便进了屋去寻郑大妹和王氏。
两个女人在说悄悄话,可这悄悄话在胡言耳朵里,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大妹,你别听王家姐姐瞎扯,你家官人可是正经人,没她说的那么不堪!”
胡言涨红着脸,狠狠瞪了王氏一眼。
王氏可是把他这几日房中事的表现,都说给了大妹听;听的大妹面红耳赤,显见是有些思春了。
王氏叫他一瞪,也羞红着脸低了头嘟嚷:“奴家又说了什么,叫官人责骂?”
一边的郑大妹满脸通红,她轻推了一下王氏的肩:“姐姐,妹妹听得忘神,居然忘记告诉你了,官人他的耳朵可尖着呢!咱们以后说私话,须躲了远远去说,才不会叫他偷听去。”
胡言一脸无奈,心道:你那都是过去时了,现在你家官人这耳朵,你就是躲到归正村去说话,也不行了。
“啊,那奴家方才那些话他岂不是都听了去?这可羞死奴家了!”
说着,那边的王氏一头扎进了郑大妹的怀里,只是眼睛却又偷偷快速朝胡言脸上瞄了一眼。
胡言挠了挠头,一本正经的说道:“男女相互取悦,才是和谐之道。”
“只是这些大妹暂时还不需要知道,我跟她的婚期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呢。现在说多了,岂不是扰乱了她,做起事来会分了她的心。”
说完这些话,他就往后厨去,心里想着:是不是抽个时间去一下桐柏宫找那个老道,他神叨叨地,又是预测自己的将来,又是定吉日,到底会是何方神圣?
刚一掀开门帘子,胡言就见春娘慌慌张张钻进了厨房,那腰身的动作,灵便的像个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