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番陈述后,胡言觉得自己的心,前所未有地累。
他从椅子上起身,伸了个懒腰,嘟嚷道:“睡觉,睡觉了!陪你们俩聊天,可真几巴累!”
正在深思中的薜丛和徐步长听了,先是一愣,随即一捂耳朵,心道:老子没听错吧,这就是先前说出圣人之言的先生?他怎么就满嘴的脏话呢!
还是薜丛与胡言呆得久,了解的深,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就释然了。
一拉徐步长,他眨巴着眼笑着说:“先生就是这样,随性得很。走,咱们休息去!”
徐步长膀子一挣,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嫌弃地说:“谁要跟你睡,我跟先生睡!”
胡言吓得“嗷”的一声叫,几步就窜出堂屋,奔回自己的房间后,马上就将门死死地闩上。
他屋里还有王氏呢,徐山长这是要来几个意思?
王氏可没睡,她早将自己脱了个干净,就等着胡言。
她现在兴奋的不能自已;
几个月前她只是临时起意托了泼皮李二,想挣几个钱好为丈夫治腿,不想就那三次,竟捡到这么个宝贝;俩人之间有多和谐且不说,他在学问上居然如此了得,让书院的山长都服了,这将来的前途怕是不可限量。
这世上又有多少女人,是不看重富贵的呢?
第二天一大早,徐步长顶着肿眼泡来找胡言。
他可不管房里还有王氏,将门板弄得噼啪响,硬是逼着胡言起了床。
胡言衣衫不整,迷糊着问:“徐山长,这一大早的,你又是要来哪一出啊?”
徐步长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先生,这为人民服务要落到实处,委实太难;薜丛他为官倒是好办,多为民办些积德的好事就行,可我一个办书院的,如何为民服务?”
胡言一瞪眼:“你真是个榆木脑袋!读书都读得迂了。开启民智是何等重要的大事,你居然看得如此轻贱!”
“只是你的书院不能再如此前那样来教,那是为做官服务的,是培养官老爷。我这里有两本教材,你先拿去用。”
说着胡言回到房内,在自己的书案下翻出两本手抄的教材,递给了徐步长。
徐步长朝封面一看,就见一本上写着基础数学,另一本写着自然科学基础知识。
当然,那个字不怎么样,勉强还能看。
接着胡言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册子,递了过来。
他涨红着脸说:“我另外还有一本心得,这上面的想法都不是很成熟,你先拿去读,到时我们一起讨论,共同完善思想。”
徐步长慌忙接过来,一看封面,上书“思辨哲学”几字,下面郑重落着胡言的名字。
这可是老师传授道理了,徐步长激动的嘴唇直哆嗦。
“学生必定回去仔细探究,若有不明之处,还要来烦劳先生!”
胡言心道:烦劳个屁,这都是我凭记忆简述的黑格尔哲学思想,有好多地方还夹杂了些私货,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能不能接受。
于是心虚地说道:“去吧,我们届时共同研习。咦,怎么没见薜丛?”
徐步长笑了:“他还没起床。”
“还没起床?天都大亮了,他再不回县衙,那班衙役还以为知县大人被强盗劫走了!”
胡言说着就往客房去找人。
徐步长见了赶紧就溜,再不走薜丛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