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信不立。
传统教育下的我们每个人,在生活中都接受这个观点。
可还有一句话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若对他人不设防,现实就常常会教你做人。
两世为人,胡言对人心这两个字的感情很复杂;
他觉得世上最无常的便是人心两个字。
来到这个异世界,他为什么会喜欢郑屠父女?为什么会对归正人别有情钟?
因为在他的感知里:郑屠他们是一群不用过于去设防的人,他们只有简单的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你信任我,我也信任你的认知;跟他们在一起,不会在精神层面上活得太累。
可记忆中的史家是不同的人类。
信这个字他们也讲,但这个信是他要求的是你对他的有信,而非他对你的有信。
胡言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史太公的那张胖脸来;
如果是初识,很容易就被这张脸所展现出来的和善所欺骗。
听到胡言的对史太公的评价,郑屠怒了,他气冲冲就要往外走;
胡言一把拉住他问:“你要做什么?”
“俺找那老家伙算账去!”
“你跟他算什么账?那坛子酒和香皂又不是他找你要的,可是你自己送上门去的。”
郑屠愣怔了一下,一屁股就蹲地上。
“那老家伙不守道义!”
说完,懊恼地一拳头砸在地上;只那一下,就在夯实的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六七公分的小坑出来。
“有气别跟咱家院子过不去!”
伸手一拉郑屠:“行了,屁大点事,咱们记住这个教训就好,以后跟这类人要以无信对无信。他玩心计手段,咱们就拿出比他还高明的心计手段来;他要来狠的,咱们就比他更狠。”
七劝八劝,总算将郑屠的情绪平复下来。
俩人正要往堂屋去, 忽听院门外有人大笑了一声,叫道:“小老弟,老哥哥又来蹭饭吃了!”
然后院门吱呀一声响,薜县令带着薜乙,不请自来的进了门。
胡言站起身来,客气地招呼道:“老薜,里面请。”
郑屠才吃了哑巴亏,心情不好,斜瞄了薜丛一眼,懒得理他。
薜县令这些日子隔三差五就往郑家跑,一张桌子上抢饭吃,早就与郑家人厮混熟了;郑屠的脸色好坏,就从没当回事。
他嘴里哼哼唧唧道:“你这家里可真特么地没规矩,翁婿不分,一把年纪了还蹲地上玩泥土。”
说起来他与胡言交往的久了,把胡言自带的一些网络语言也学了几个词去。
“老薜啊,你以后可得少跟我接触。”胡言笑呵呵说。
“为什么?”
“你这跟我在一起久了,我怕把你带偏了!”
说着,胡言脸上浮起坏笑来。
薜丛眨巴了一下眼:“偏不偏无所谓,只要有趣就行!”
然后上前学着郑屠的做派,一把搂了胡言肩,就往堂屋去。
郑屠偏脸朝地上啐了一口,也跟着进屋;
他是很不服薜丛把他的特权给抢去了。
薜乙也习惯了老爷和郑家人的作派,只是笑一笑,也没跟郑屠啐的那口痰做计较。
薜县令此来是给胡言送酒务文书的。
在宋代,酒是专卖品,实行榷酒制度;任何个人未经官府酒务许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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