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潘氏指认的是胡言,薜县令就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
可胡言的脸上依然挂着笑,不紧不慢说道:“你都不敢相信,你觉得会有这种可能吗?”
然后他目注潘氏问:“二十两银子,你要用多久才能挣到?”
潘氏一张嘴随口答道:“奴家接一次客,顶多也就二十文----”
众人听了,齐齐啊了一声,暗道:这等货色,也要二十文?
“啊!”潘氏也发现说漏了嘴,马上止住嘴,一翻眼骂道:“你这厮果真无耻,居然敢套老娘的话!”
胡言也不理她,面向众人笑着说:“她方才说了,接一次客不过二十文;我便算她一天接两次客,那一年下来,她不吃不喝,顶多也就挣十七八两银子。”
接着笑着望向潘氏,问:“你那相好的都为你争取到了二十两银,足够你一年吃喝,你为何又加价到了一百二十两?”
围观人群听到一百二十两,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
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个女人能值到一百二十两。
潘氏一听,两眼迷瞪了好一会,心中疑惑道:老娘与那死鬼商量说一百二十两,他怎么就知道了?
胡言又将手指向站在围观人群前排的李二:“李二,你且请上前一步。”
李二心虚,把眼睛向左右一瞄,装糊涂。
胡言也不客气,喊道:“别左看右看,说的就是你,九曲巷子里没人不识的泼皮李二。”
李二装不下去了,只好向前迈了一步;
胡言:“听人说,你那棒棒儿,既不中看,又不中用,是不是真的?”
李二吃了一惊,马上幽怨地望向潘氏,心道:姓潘的娘们,你也真是的,这种话你我俩人说说就罢了,怎么又告诉了姓胡的!
潘氏一脸的委屈,暗恨:死鬼,你到底有多少相好的?怎么你棒棒儿那点事,别人都知道?
胡言几句话,就将潘氏和李二挑得相互起疑;
可这还没完;
胡言又笑了:“李二大哥,你相好的只加到一百二十两;可你到了周掌柜那,怎么就要了一百五十两?”
李二听胡言说出一百五十两的数,吓得张大了嘴;
这是他与那小二私下商量的话,胡言怎么就知道了?难道他是天上的神仙?
潘氏一听就恼了,冲上前一把就揪住了李二的耳朵:
“你这厮吃老娘的,喝老娘的,还睡着老娘,现在竟敢私瞒老娘藏银子!”
李二的耳朵被扯得生疼,他偏了头,叫饶道:“疼,疼!我的姑奶奶,你轻点---”
又道:“这银子我哪敢瞒你,只是想着等今天这事了了之后,做个路费,咱们二人好远走高飞,寻个偏远处去快活!”
潘氏:“为啥要寻偏远处躲着?”
李二:“你傻啊,要了这许多银子,周掌柜还能放过你我?”
他二人的对话落到众人耳中,啥也不用多说,都明白了。
围观人群中的郑大妹松了口气,暗笑自己心眼变小了,先前险些就冲进圈子,与那个潘氏来一场争夫大战。
薜县令笑眯眯望向胡言,暗赞小老弟手段高明,几句话就挑得对方阵角大乱。
史康的一张脸就阴得能滴出水来;他已经在心里把周八钱和丁押司的娘、奶奶、祖奶奶都问候了一遍。
李二当然也知道自己嘴里漏了风,他四下张望,想寻个脱身的法子;
只是晚了,两名衙役已经一左一右把他的去路卡死。
在这个时代,诬陷他人要治“坐不实”之罪;罪虽不致死,却是要坐牢的。
李二眼见脱不了身,就跪下来膝行到胡言身前,一把抱住胡言的腿,告饶道:“秀才兄弟,不,秀才爷爷,你大人大量,放过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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