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这时,我看关文德的右手一直是紧握的状态,似乎是手里面有什么东西。我立刻擦去眼泪,轻轻抓起关文德的右手询问,“叔,你是有什么东西要给我是吗?”
关文德一听我的话,脑袋轻轻地动了动,像是想要点头。
一看这样,我立刻把手放在了他右手的位置,轻轻地握着他手掌,他逐渐松开了右手,一个冰凉的东西掉在了我的手上。
我立刻抽出手看了一眼,竟然是一个很小的佛像,外面套着一个金边的框。而且,佛像的背面竟然有一张很小的照片,看到照片上的人,我顿时愣住了。
奎勇站在一旁,当他看到佛像背面照片的瞬间,也下意识的来了句,“我操!”
因为,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是佩佩。这不是最让人吃惊的,最让我吃惊的是照片的右下角有几个小字,写的是:女儿。
我跟奎勇无比震惊,久久无法平复。
佩佩怎么可能是关文德的女儿,还是说,关文德给我这个东西另有其他意思。
就在我跟奎勇愣神的功夫,关文德眉头皱了皱,像是在用力。他的右手不停地朝着身旁不远处的手机开始挣扎。手机是刚刚医生放在这里了,是关文德的手机。
“叔,叔。你别动,我拿。”我立刻拿起了关文德的手机,打开给他看了一眼。
看到手机,关文德的眼角竟然再次滑落了两行泪水。苍白的嘴唇也开始颤抖,但他的右手依然很费力的抬起,手指轻轻地、胡乱的点了几下才点开通讯录,然后开始往下滑。
我看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通讯录,朝着下面滑了几次后,手指竟然点开了一个叫芳芳的名字。这时,关文德的喉咙里开始发出动静,是那种呃呃的声音,但是一句话都没说的出来。
“叔,你想说什么,你慢点说,不急。”我立刻把耳朵贴在了关文德的嘴边,可我等了十多秒钟,愣是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这时,插在关文德身上的仪器忽然滴的开始长鸣,我下意识的侧头看了一眼心电图,此时已经变成了一道直线。
“叔!关叔!”
我的吼声充满着哀伤、充满着愤怒。
泪水再也没忍住,哗哗的开始往下掉。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落泪。
关文德到咽气,都没告诉我到底是谁要了他的命。我手里紧紧握着那枚让他到了生命最后关头都紧握的佛像,那只背面有佩佩照片的佛像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最后打开的那个叫芳芳的人,难道是害了他命的人吗?
关文德,死了。我的大脑无比混乱,心底有股说不出的压抑。我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内疚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一些。总之,此刻的我浑浑噩噩。
一旁的奎勇,更是愤怒不已。
一双拳捏的咔吧咔吧直响,虎眼圆瞪,长啸一声,“啊!我操!到底是谁干的!”
我趴在病床前,脑袋嗡嗡的直响。
我站起身,抬手“啪啪”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保持清醒。我侧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关文德,猛地扭头看向医生,“是谁把我叔送来的?”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病人是被人从一辆车上丢下来的。”医生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伸手扶了扶眼镜,“对了,你可以去看监控,不过我建议您先报警吧!”
“监控室在哪,麻烦带我去一趟吧!”我咬着牙,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
可能是因为我此刻的样子无比狰狞,有些丧失理智。医生想了想,叹气说好吧,然后带着我跟奎勇去了医院的监控室。
几分钟之后,画面一闪。一辆无牌照的面包车停在医院的大门口,直接将满身鲜血的关文德扔到了地上然后迅速离开。
当画面定格在了面包车门拉开的一瞬间时,我瞪着眼死死的盯着屏幕。心底的怒火瞬间窜上头顶,某一个人的名字瞬间充斥满我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