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陌生的声音像是一块砸进水泊中的巨石,在我心底掀起了万丈波澜,犹如海水翻江倒海、波涛汹涌。直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声音瞬间沙哑,“你说什么?”
“你到底是不是关文德家属啊,关文德快不行了,我们是市二院的,看他手机上最近联系过的电话是你……”
“是,我马上就过去!”不等医生把话说完,我迅速挂断电话。
“谁啊,判官,你脸色咋这么难看?”奎勇严肃的看了我一眼。
我扭头盯着奎勇,呼吸急促的说道,“快,去市二院,关叔出事儿了!”
“我操,不是吧!”奎勇目瞪口呆的骂了句脏话,扭头急忙跟上了我的步伐。我们两个速度很快,从胡同走出去后迅速拦下一辆出租车赶去市二院。
市二院的位置是在建设区,从我们这里过去大概得二三十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心里万分焦急,不停地催着出租车司机。司机也挺理解,直接打开双闪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建设区开去。
半路上,我脑海中不停地在思索着。关文德出事,绝对是跟李老虎有关系。想到前几天他打我打的那通电话,告诉我们抓紧离开江北区,当时我就知道肯定是他跟李老虎之间产生了其他问题。
包括第二天李老虎的人阻拦我们离开,将我打伤住进医院。我当时觉得只是因为关文德跟李老虎之间还没谈拢,李老虎为的是把我们当做筹码不允许我们离开江北区。
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这几天的时间当中关文德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关文德今天怎么又突然不行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些问题像是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口,我心情特别压抑,脸色极为难看。
不管别的,关文德这件事,绝对是李老虎做的。
大概走了有十多分钟之后,市医院的再次给我打来电话,催促我快点。
出租车司机也非常给力,大概也就二十来分钟的时间,将我跟奎勇送到了市二院。下车后,我一言不发直接冲进了抢救室。
“医生,关文德在哪?他是我爸!”关键时刻,我只能这么说。
抢救室门口的医生双手沾染了血,看到我后,立刻带着我就往一个病房走去,步伐很急,“快,病人就在这里,估计挺不了多久了!”
“小吴,肾上腺素来一支,家属来了!”医生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喊护士准备。
几名护士迅速的开始准备,医生亲自给关文德注射了一支肾上腺素。接着没一会儿,关文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医生站在一旁不停地给我介绍着现在的情况,“病人身上是刀伤,一共十七刀,其中有五刀都伤到了要害。不过,最主要的是有一刀直接刺进了病人心脏跟肺部中间连接的一道血管,造成了病人身体内部大出血,以及一些病发症,造成多处血管压力过大,还有肺部上面多处毛细血管的出血,送来的也太迟了,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医生介绍的过程当中,我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可怕。但我此刻一言不发,特别冷静。我知道自己,越是这样,就越可怕。像极了十几岁在福利院报复别人的状态。
医生介绍完后,剩下的时间,是让我们见关文德最后一面。
我跟奎勇立刻走到床边,声音瞬间哽咽,“关叔!”
我声音很小,却异常用力,“叔,谁干的,是李老虎吗?”
关文德已经不行了,如果我不趁机问出到底是谁干的,恐怕这辈子就没有机会了。与其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不如问个清清楚楚。
我知道关文德肺部大出血,说话都很困难。所以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知不觉间已经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我再次狠声说道,“叔,是李老虎吗?是的话,您眨眨眼。”
看到我跟奎勇,关文德眼角哗的一下流出了眼泪,嘴角微微抽动着,身旁的一只手动了动,看着像是想要抬起的样子。
我扒开被子,看了一眼关文德的右手,“叔,您想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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