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南边大营,一座通体雪白的大帐篷里。
看着大帐里济济一堂的各路武将,今年二十五岁的多尔衮刚才略有些不安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不过他那张本来就有些白皙的脸上还是显得有些苍白,显见得并没有彻底平息。
“都说说吧,尼堪这厮为何弃坚固城墙于不顾,而是巴巴地来到大草原与我等对垒?”
在座的确实是“济济”一堂。
跟着多尔衮北上的满洲八旗中,来的主要是两黄旗、两白旗的精锐,他们分别是:
塔瞻,三十岁,扬古利次子,正黄旗;与他父亲一样,也是少有的骁勇之士;
佟图赖,三十七岁,费英东第七子,镶黄旗;
准塔,二十七岁,扈尓汉第四子,正白旗;
图尔格,四十三岁,额亦都第八子,镶白旗。
陈泰,三十二岁,额亦都之孙,正黄旗。
满清开国五大臣中,除了正红旗的何和礼、正黄旗的费扬古的后人不在,其他三大臣的后人中的佼佼者几乎咸集于此。
几人中,图尔格无论是年龄还是威望都在其他人之上,故此,他还是此次北上大军的副帅,他镶白旗的人马实际上是由他的侄子陈泰统领。
以原来的关宁铁骑为核心打造的汉军骑中,除了张存仁,还有祖大寿收养的儿子祖泽润,这里也稍稍介绍一下:
张存仁,四十七岁,汉军镶蓝旗,原锦州副将;
祖泽润,三十二岁,汉军正黄旗,也是原锦州副将。
统领乌真超哈汉军步军的两位统领:
马光远,四十七岁,汉军正蓝旗,原明国建昌营参将(建昌营,位于京畿东北长城冷口附近);
石廷柱,三十九岁,汉军正白旗,原明国广宁守备,实际上是满人(瓜尔佳氏)。
此次带领科尔沁左翼精锐的是:
乌克善,卓哩克图亲王,今年三十七岁,与皇太极是儿女亲家;
满珠习礼,乌克善之弟,二十二岁,多罗郡王,娶的是老奴长子褚英的女儿。
乌克善是皇太极两位大妃海兰珠、布木布泰的长兄,而满珠习礼则是她们的弟弟。
“此中必定有诈!”
说话的是佟图赖。
在座的几位,在满洲主子没有说话之前,汉军旗几位是不敢开口的,而皇亲国戚乌克善、满珠习礼两位对于瀚海国并不熟悉,图尔格是军中副帅,于是年纪较大的佟图赖只得先开口了。
“哦?何以见得”
果然,开口询问的是图尔格,显见得私底下他与多尔衮已经已经交换过意见了。
“这不明摆着?尼堪手底下满打满算也就两万多人,如何敢在大草原上与我八旗军浪战?”
“那你以为他有什么诈?”
“这……”
这时陈泰说话了:“贝勒爷、叔父,以末将来看,索伦人虽然骁勇,不过单纯依靠骁勇是打不过我八旗军的,他们倚仗的还是火器,难道彼等又发明了某种惊人的火器?”
这还有些谱,多尔衮、图尔格两人眼里也是颇有些赞许。
塔瞻、准塔两人都是以“骁勇闻”,两人心里哪有那些多弯弯绕绕,特别是扬古利的儿子塔瞻,父亲原本是满洲“第一勇士”,惨死在索伦人手里后,他的几个儿子都嚷着要报仇雪恨,如今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怎能轻易放过?
“主子,就算彼等有火器之利,我等也有乌真超哈,最终决定胜负的还是拼杀,在野外真刀真枪地拼杀我大清健儿还怕过谁?”
“不可大意!”,图尔格喝道,“就算在野外,索伦人的战力也不容小觑”
说到这里,他猛然想到在天津附近以几万满洲精锐围歼尼堪五千人马的情形。
“诸位,不瞒你等,当时我跟着皇上去天津打尼堪,虽然全歼了他的五千步骑,不过我等自身的伤亡也相差无几,诸位,他当时可只有两千骑兵!”
“好了”,此时多尔衮开口了,“根据探子的密报,蛮子此次确实是带了神兵利器,不过你等也不用担心,也就是新式的火炮而已,这种火炮,马大人、石大人麾下的乌真超哈手里也有,就是那红衣炮”
说完,他用双眼向四周扫视了一下。
“对付索伦蛮子,既不能把他当做明军,也不能把他当成不可战胜的存在,如今蛮子有的我大清也有,何况我等兵力还在他们之上,在这旷野里,任凭你有千般狡计也没多大用处,决定胜负的还是要靠实力”
“故此,本贝勒决定!”
包括图尔格在内,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