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回到天阙殿,阿宝都是木着一张脸。
他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客气话,北霁剑尊竟真会认认真真的说“有空。”
话都说出口了,阿宝又不好说自己只是客气客气,他勉强打起精神给北霁介绍,“这里就是天阙殿了,殿下就在……”
“我看到了。”
阿宝:“……”
阮年是准备去找上宫尉的,然而在去的路上,他好像看见了……北霁。
不是好像。
阮年看清那抹人影后,眸子瞬间一亮,“北霁剑尊!”
北霁被他眼底的亮光吸引,不由自主的笑了下,轻声道:“是我。”
阿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该出现在这里,那股莫名的氛围叫他尴尬了一下,“殿下,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阮年立马点头,“去吧去吧。”
阿宝:“……”他好像失宠了。
阿宝幽怨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而在他离开后,阮年便一蹦一跳的到了北霁面前,他软言软语的问:“北霁剑尊,你怎么会和阿宝一起回来啊?”
北霁迟疑一下,隐去了有人造谣这件事,只道:“路上遇见的,他邀请我来天阙殿,我就来了。”
阮年噢了一声,“那来都来了,就多待几天吧,我给你安置房间……就在、就在我隔壁好不好?”
“好。”北霁完全没有思考犹豫。
他跟在少年身后,看着对方活泼的背影,心情也不自觉放松下来,好像每次看见这个人,他的心情都会非常好。
就好像什么样的事和少年相比起来,就都不重要了。
北霁暂时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些想法,不过值得肯定的事,他很喜欢跟这位被天下人称为坏人的少年待在一起。
天阙殿的房间都是现成的,大部分都不需要收拾,阮年给北霁安置好房间后,就倚在门口睁着亮闪闪的眸子看他,“你先在这里等我好不好?我去处理完事情就来找你。”
北霁不假思索的问:“我不能跟着么?”
阮年迟疑一下,“不是不行,只是这没什么好跟的……”
北霁表示不介意,他就是要跟着。
没办法,阮年只好让他跟着自己来到了上宫尉这。
上宫尉睡了一天一夜,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的差不多了,根据大夫的诊断,他失忆是实锤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记忆。
“冬昭……殿下。”上宫尉看到阮年过来,迟疑着喊了他一声。
刚才醒来时他已经被大夫科普过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了,他如今身处天下第一大邪派天阙殿,稍不留神就可能会丢命,大夫还挺善良,特意叮嘱了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上宫尉虽然失了忆,但并未失去常识,有些东西他还是懂的。
阮年率先跟大夫了解过上宫尉的身体情况,知道他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完全不记得林寥是谁了。
阮年眨了下眼睛,问:“上次在马车上你拿出来的那枚玉佩还在吗?”
上宫尉滞了一下,迟疑着将玉佩从怀里拿了出来:“在……”他不是很明白阮年提这个做什么。
“你不是说拿这个做报酬吗?现在还算数吗?”阮年又问。
“作数。”只是块玉佩,虽然天阙殿名声不好,但现在到底是他们救了自己的命,上宫尉大方的把玉佩给了阮年,然后真诚道:“谢谢你们救我一命。”
阮年接过玉佩,盯着对方的眼睛问:“你对这玉佩就没有熟悉的感觉吗?”
上宫尉看了眼玉佩,玉佩通透润泽,被少年拿在手上格外顺眼,他左看右看没一点熟悉感,很快就摇头,“冬昭殿下是有什么暗喻吗?这枚玉佩在我未失忆时对我来说很重要吗?”
那是当然。
可重要了。
这是林寥家里还未灭门时,给他的定情玉佩,没失忆的上宫尉护的跟什么一样,走哪带哪,原剧情这枚玉佩还被一个喜欢林寥的公子哥抢走过,结果转头上宫尉就把这公子哥弄死了。
可谓是十分粗暴。
阮年摇头:“这我不知道。”
上宫尉挠了挠后脑勺,“应该不重要吧,我看它没有熟悉的感觉。”
阮年低头。
电视剧里不都说主人公濒死之际或者就算失忆了,也会对自己重要的东西珍惜如命吗?或者就是死死地拿在手里不肯给别人,怎么上宫尉失个忆就这样了……
电视剧果然都是骗人的。
左护法一直站在一旁未说话,他看了眼殿下身后跟着的北霁剑尊,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
他怎么会在此?
北霁察觉到了左护法的视线,并未理会,他只是微蹙着眉,问阮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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