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是唯一一位跟着冬昭来到天阙殿的人。
冬昭以前的部下基本都散了,也有一些投靠了以前与冬昭关系好的皇子。
“殿下,您找我?”阿宝立马走了过来。
“嗯。”阮年把钥匙递给了阿宝,软声说:“你去找三皇子吧,把这个给他。”
阿宝接过钥匙下意识一看,惊讶问:“这是剑阁的钥匙吗?”
“对。”阮年思索了一下,“你小心些,别被别人看见了。”
这个道理阿宝还是懂的,他知道殿下现在不想再卷进皇室的纠纷中了,所以行事必须要小心。
阿宝拿了钥匙很快就行动,他在下午赶往了京城,所幸天阙殿总部离京城并不远,太阳落山之际刚好到达此地。
三皇子知道冬昭还活着,平时若非必要也不会去联系他,以免招来祸事,阿宝会拿着剑阁的钥匙过来,还是让他比较意外的。
“我听闻第一侠盗不是被护卫们关押了吗?”三皇子下意识问,问完又反应过来什么。
这话术多半是用来应付世人的。
他们应该也不想让陛下问罪,所以干脆就编造了个谎言,难怪他今早看见护卫们排成排的赶了出去,应该是去追杀上宫尉了。
“第一侠盗现在在天阙殿。”阿宝也是比较意外的,他是在准备赶往京城时才知道上宫尉就在他们天阙殿,而且还失忆了。
三皇子诧异:“第一侠盗在天阙殿?你们怎么抓到的?”
阿宝:“不是抓的,听他们说是在半路捡的,第一侠盗受了重伤,若不是被殿下他们捡到,现在应该就被护卫们抓起来带走了。”
三皇子闻言有些哑然。
他低头轻轻摸着这枚钥匙,大概是晚上太过宁静,个人情绪容易发散,三皇子看着看着就想起以前与冬昭相处时的日子。
都说皇室里只有算计没有真心,三皇子很想否认。
不,是有的。
只是少。
在争夺权利的路上,除非个人心智坚定,否则其实是很容易陷入眼前的镜花水月的,拥有权利的感觉太过迷人。
冬昭是在深陷夺权路途中鲜少能保持本心的人。
三皇子不爱这些弯弯绕绕,这也是他能与冬昭建立良好友谊的关键。
如果说非要站队,三皇子肯定站队冬昭,可惜冬昭现在走了,他一个不爱争权的人后来也被迫卷进了这个漩涡中。
三皇子深呼吸一口气,他抬眸看着阿宝,忽然道:“阿宝,冬昭毕竟是七皇子,不可能能置身事外,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他没死了。”
阿宝沉默一下,“三殿下,我知道您什么意思。”
三皇子:“劝劝冬昭早做准备吧,我期待着有一天他能回来,他以前的部下我也都替他管着,丝毫未懈怠。”
阿宝恭敬道:“我会的,不过殿下现在是天阙殿殿主,两方若是都管着顾着,其实兼顾不太过来。”
三皇子不甚在意:“到时候随意找个人继位就行,这个地方才是他真正的归处。”
夜色格外漫长。
阿宝的事办好后,在京城留宿了一晚,大清早才准备离开。
不愧是天子之都,明明太阳还未完全升起,街上便全是人,热热闹闹,吆喝声不断。
阿宝在掌柜这付过钱就要离开,临了之际突然又停住脚步。
“传闻天阙殿强抢民男,天阙殿殿主更是个霸王!”
“何以见得?”
“林寥你不知道吗?当初天阙殿殿主为了不让林寥离开,竟然将他囚了起来,若不是程家公子相助,恐怕冬昭到现在还拿着那一纸婚约约束林寥。”
“不对吧……你这和我听到的版本不一样啊,我听说的是林寥和程家公子搅合到一块,冬昭忍无可忍便与他解除了婚约赶他离开了。”
“屁嘞,你这才是假的版本,我有个亲戚在天阙殿当差,这是他亲眼看见的,听闻那天林寥哭着求着要离开,冬昭就很冷酷,不论他怎么说都不放他走,还给他下了春.花.药想要强上——!”
“你搁这说书呢?天阙殿殿主是什么人?林寥是什么人?人家能看上他?”
“你别不信啊,我亲戚亲眼所见,句句都属实,而且啊……”
“而且什么?”
“而且——”议论的人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他倏然间扭头,入目的是一张陌生的脸。
阿宝随手把剑往他们桌上一扔,双手交叉在胸前,“而且什么?敢问一下,你那位亲戚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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