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你后来被你叔叔带走了。”
“是啊,回去后他痛打了我一顿,打得可惨了。”吁白拉开衣袖,露出自己的胳膊,“你看,疤痕还在呢。”
“有些欺负人了。”邬云儿脸上直冒涩意。
吁白说道:“现在倒觉得没什么了。”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山谷之中?”
“还不是又和我叔闹矛盾了。”吁白说道,“我半年前就自行出走来到了此地,甩他远远的。”
语罢,吁白便挽住邬云儿的双手,说道:“不说那个了,云儿。这些年来我可想死你了,你还好吗?”
她有些避嫌地说道:“我很好,还请你先放开我的手,我要给他包扎伤口。”
“我觉得你讨厌我了。”吁白坐到床沿,唉声叹气地说道。
“怎么突然就说这个?”
“依我看,云儿你怕是喜欢上了这个窝囊小子。”吁白朝严天晨使了一个白眼,随后又说道,“不然,为何对我置之不理?”
“啊!疼疼疼……”严天晨被绷带用力一绑,麻辣的刺痛感顿时席卷全身。
“我,我才没有……”邬云儿不经意间拉紧了手中的绷带,“吁白你不要胡说。”
“我何尝对人胡说八道?”吁白并不收敛言语,“再说,这小子一无是处。他不光气性泯而散,修为也空洞不实,当今完全实属一个废人。”
随后,严天晨便听完了他那一连串的言论。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冷漠无情的,它不会给予弱者多余的怜悯和公正,与此相反,它能为强者所支配。强者往往能够只手遮天地,脚踩六界之内任何生灵,更能肆意妄为地改写世间法则,弱者反之。
弱者,即是平庸无能的修道者,此类人向来没有关于境界的认知。他们冒险拼命一年,十年,几十年都未必能变强。纵使他们变强了,也可能还只是个光有武力无境界的蠢货。到头来,等待他们的还是惨死。因而世间有了境界一说。
境界则是一种高于武力的强大存在,一切实力皆建立于境界之上。不同境界之间的差距不亚于天与地。唯有境界的提升,方能彰显出一个人的实力之强与地位之高。
假使一介凡人无功力基础,通俗地讲,便是没有异禀的天赋,就算每日勤奋从师修炼,那么他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将会受尽千人恨万人骂,饱尝欺凌奴役之苦。
“小子,我所言之语无非是让你长点心,不要死得太惨。”
经他这么一说,严天晨才发觉,一年前的他走洛阳、闯襄阳,也还是停滞在境界之下的领域。
没准,严天晨从前所认识的人也与他一样……
严天晨缄默良久,以往他对命途仅是抱有一种随缘的心态,心想境界什么的可有可无。可现在,他被人贬低的事实砸醒了他。
没有境界,没有实力,他也许一辈子都如现在这般碌碌无为。
那也好。
无为对我也算是变相的解脱吧,严天晨自朝道。
要知道,灵石会有人替他去找寻,尽管目的不同,佩剑也会更换它的剑主,可再也归还不到严府。
内心的沉思有所停顿之际,他便垂头屏气,头脑重归一片空白。
“够了,你别说了。”邬云儿观察到了严天晨凝重的表情,便出言制止。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吁白掌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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