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婚约。”
“如今十三年过去,我将要娶她为妻了。无论世事如何变化,她都会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分明是很简单的话,可是到底还是有很多人都不明白。毕竟观若自己,也是到今生才知道她和晏既所有的这重关系。
晏既并没有要为席间迷惘的人解释的意思,与观若一起将杯中酒饮尽,便坐了下来。
席间人都是在这里与他们最亲密的人,他们说的都是好听的话。
观若分明没有饮酒,这些甜蜜的话听的多了,好像也如同醉了一般。
吴先生之前便心疼观若,此时见她和晏既将要修成正果,自然是很高兴的。
席间多饮了几口酒,拉着晏既的手语重心长了一番,像是今夜便是晏既和观若的新婚之夜一样地嘱咐。
观若心里却觉得有些心酸起来,同样的话,当年他也一定是对他自己的女婿说过的。
蒋掣是海量,眉瑾也不遑多让。开席时搬上来的一大坛酒,几乎全被蒋掣、眉瑾还有伏珺三个人给分得完了。
反而是晏既自己没有喝太多的酒,一直到了后半场,酒意才有些上头,开始同他的几个兄弟开始划拳,吵闹起来。
酒过三巡,彼此的力气也都折腾的差不多了,晏既和刑炽以及蒋掣瘫倒在一旁的长榻上,打翻了蔺玉觅的双陆棋。
又一起并肩作战了一次,又同彼此出生入死了一次,他们是最亲密的伙伴,夸奖也好,责备也罢,总是有许多话要趁着酒意说出来的。
伏珺则是搬了一张凳子过来,同他们面对面。原来她真正喝多了酒的时候也是要脸红的,行动迟缓起来,笑着望着对面榻上的几个男子。
休息了片刻,他们又开始不安静起来。
刑炽开始嘲笑蒋掣,“风驰,叫你少喝些酒,少喝些酒。”
“其他的伤口也就罢了,你面上受了伤,留下疤痕来,叫其他的姑娘都害怕,怎么还能娶的到媳妇。蒋伯母上次来信不就说了……”
蒋掣的声音低沉,便是醉了酒,也仍旧惜字如金,“不用你管。”
晏既笑着坐起来,拍了拍蒋掣的肩膀,“嘉盛是怪你喝多了酒,害的他没有喝够呢。”
伏珺“咯咯”地笑了一阵,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她觉得这样好笑,“就嘉盛这点酒量,幸而是风驰把最后的酒都兜了底,不然的话,不知道此时要几个人抬,才能抬得动他了。”
榻上的两个醉鬼,一起坐起来,笑嘻嘻地伸手指着刑炽。
刑炽自然也不遑多让,“伏大人自己最后的这些酒,还不是让将军代了劳。不然此时也没有精力在这里说我了……”
他们都是惯于喝酒的,且不去管他们。
观若看着晏既的亲卫将吴先生送了出去,又吩咐门口的亲卫送醒酒汤过来,才折返回来。
眉瑾仍然站在窗前,望着站在院中的她。
方才在席间,眉瑾是最迷惘的一个,也是最快了然的一个,看来眉瑾是有话要同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