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下去查看了一番。”
他指了指蔺玉觅,“就看见蔺姑娘躺在落叶堆里。若不是她肤色雪白,只怕还很难发现她。”
“周围没有别人,所有的士兵,哪怕是李家的士兵,若是不当值,或是不操练的时候,都是不许随意走动的。”
“这山中原本也没有住人,她身边没有有人活动过的痕迹。”
“伏大人应该也没有收到什么回报,能说明这件事和李大人有关吧?应该只是蔺姑娘不小心。”
刑炽将事情说的很清楚,像是他平日和晏既汇报军情的时候。
既然真的只是蔺玉觅自己失足滑落下去的,那土坡底下又是落叶堆,
观若低头行了礼,“今日多谢刑副将了。我在这里照顾蔺姑娘,等着吴先生过来便好,刑副将想必还有事……”
“我今日没有事。”
也许是觉得自己打断观若的话有些不礼貌,“今日将军说想要一个人理一理思路,叫我们都不要去烦他的,所以我没有事。”
其实观若也只是和他客气一下,倒是没想到他反应这样大。
刑炽又道:“反正我在营中也无事,是我将蔺姑娘带回来的,还是想听吴先生说一句她已经没有事了,才能放心。”
他既然这样说,观若也没有非要将他赶走的心思。
就是不知道晏既又是在为什么事心烦,上午他和她侃侃而谈的样子,可不像是对战事还有什么别的思虑的样子。
营帐里果然被蔺玉觅翻的很乱,观若搬了一张凳子过来,请刑炽坐了。
“蔺姑娘年纪还小,遇见烦心的事不懂事,请刑副将不要见怪。”
刑炽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要坐又不敢坐,到底还是接过来,放在床榻一旁。
见观若一直微笑着看着他,他才在椅上坐了。
踌躇了片刻,“是因为蔺姑娘知道了她父亲的事吗?若是这样的话,其实也不能说是蔺姑娘不懂事。”
就算是他,也会不知道该怎么办的。
刑炽是晏既的副将,知道这件事也不足为奇,观若无奈地点了点头,又回头爱怜地看了蔺玉觅一眼。
“不知道她醒来之后,是会更恨她的父亲,还是恨将军,又还是恨我。”
她有恨他们所有人的理由,不知道她会怎样抉择。
观若好不容易想要对谁付出真心,结果总不尽人意。
刑炽又开始为晏既打抱不平,“在长安的时候,将军根本就不允许手下的士兵做什么烧杀抢掠的事情,更不要说是对这些老弱妇孺下手。”
“最多最多,不过是将那些大臣的家眷都软禁起来。可一样是好吃好喝供应着的,并没有委屈他们。”
他望着蔺玉觅,“根本就只是蔺士中自己小人之心,想要在梁帝面前博一个忠义的名声,所以才这样做的。”
“蔺姑娘其实真的很可怜,自己一直仰慕的父亲,居然是这样禽兽不如的人。”
床榻上的蔺玉觅渐渐地不安定起来,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