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他遇上了一个身着乌青软甲的男人,他手持一柄开山大斧,独自站在唯一可以过河的桥头,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听说你颇爱多管闲事,等你好久了。”他举起大斧指向赵铭崖,语话轩昂,有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一只君临宝座的雄狮。
赵铭崖抬头看向他,眉头微皱,“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何苦针对我?”那男人没有理会他,只是自报家门道:“在下葛超,岳阳城人,善用大斧,家传圆融霸王斧,人称朔北金狮子。”说罢提斧一步步向赵铭崖走来,他每踏出一步,仿佛大地就会震颤一下。
赵铭崖无奈,只得从腰间抽出自己的镔铁刀,淡淡道:“在下赵铭崖,来自崖角村。”说罢将刀一横,淡淡紫气弥漫,蒙在刀身上,令整把刀都出现了迷幻的色彩。
说时迟那时快,葛超一斧冲着赵铭崖的额头劈过来,带着呼呼的裂风声,赵铭崖不敢硬接这一下,侧身跳步躲开,然后右脚踩在斧背上一蹬,左脚则横着向葛超的面颊扫去。葛超知道以自己的速度躲不开这一脚,索性松开斧子一手抓住赵铭崖的脚,大力一抡,将赵铭崖挥出去。
赵铭崖直觉得身体不受控制,随后自己就飞了出去,摔了个狗啃泥。他爬起来,灰头土脸的,赶忙用自己的青衫擦了擦,他本来以为能见到自己的梦中情人,特意好好打扮了一番,而此时一番功夫全白费了。他有些恼火,将刀旋过来倒持着,接连两个瞬步冲向刚提起大斧的葛超,将刀横着斩击过去。
葛超动作迟缓,只得用斧柄来接住赵铭崖这一刀,刀被反震弹出,赵铭崖却毫无犹豫,紧接着又纵向一劈,葛超显然没法应对这一记突如其来的快刀,被锋利的刀刃劈在肩上。刀刃一直从他肩部划到下腹,乌青软甲与刀锋摩擦产生出阵阵火花,赵铭崖劈完这一刀后,双脚蹬在葛超胸口上,有隐隐紫雷生出,赵铭崖借这一脚的力量弹射出去,在空中一个华丽的后空翻,平稳地落在桥头。
显然这一脚力道不轻,葛超连退了好几步才止住身子,斧刃在地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印痕,而乌青软甲也是藕断丝连地挂在身上,葛超发力,一身气浪冲出,乌青软甲被他的气势冲开,从刀口处撕成两半,而他健硕的身躯上,也有淡淡的一道划痕。
他如同一只发了疯的野兽,举起斧子向前乱舞,看似不成章法,实则无懈可击。赵铭崖连连闪避,时而用刀侧向格挡住大斧的进攻,大斧攻击霸气十足,极具杀伤力。就在大斧横向挥来之时,若是被击中一定会被拦腰斩断,可赵铭崖不闪不避,用左臂格挡,右手从上往下立刀架在左臂上,硬抗住大斧,右脚向后拉开,将力道卸去。
赵铭崖被震得双臂发麻,但葛超那边也不好过,受到了很大的冲击,赵铭崖以极快的速度将刀架开大斧,右手单手运气结印,伸手拍在葛超胸前,紫印变化无穷,时而化作万千神兵,又时而化为周天星辰,时而化为诸多至宝。葛超被这一下拍得七荤八素,半跪在地上。
赵铭崖此时左手刀已扬起,反手劈下,旋带着紫气茵茵,这一刀的威势仿佛能把天给劈开,葛超慌忙举起大斧防御,只见刀刃击在斧刃上,周围扬尘,风暴四起。
待到灰尘消散,只见赵铭崖的刀慢慢抽去,圆融霸王斧上竟有小小的一处缺口,葛超惊讶地看着斧刃,喃喃道:“圆融霸王斧劈金碎石,无物不开,坚无不摧,如今竟为凡铁所伤。”
赵铭崖将刀插回腰间的刀鞘,满脸笑容,问道:“这下我可以过去了吗?”葛超回过神来,微微弯腰,手伸向桥口,正色道“赵君请。”赵铭崖悠哉游哉地走过桥,只听身后葛超高声道:“赵君,可否与你同行?”
赵铭崖转过头来,微笑道:“自然可以,不啻微芒,造炬成阳,每一个朋友都值得我去交。”说罢,对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