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都安城万人空巷,道场前围得水泄不通,里面赫然正是本年朔北最盛大的武举,报名之人共选拔出四千,此时有序地站在道场之上,道场十分广大宽阔,却也仅仅只是刚够参加的士子们站满在上面。
上面的高台上摆放着九把金丝红木椅,九人落座在其上,正是此次武举的考官,他们有的衣着华贵,举止高雅,有的是糙汉子,大大咧咧,甚至还有一个瞎子,安静地坐在上面,他双眼蒙着黑布,将耳朵冲着下方,认真地聆听着。赵铭崖则与任命一道,窃窃私语地谈论着。九人下方有一镶金的座椅,上面细心地雕刻着各种各样奇珍异兽的造型,它位居右侧显然是此次武举的监考,地位更加尊贵几分。
赵铭崖冲着那椅子看去,不知哪位大人物会是这次的监考,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落座在那椅子上的正是他理想中的岳父姬乾,姬乾此时全然没有了昨天的热情,而是板着面孔,十分威严。
任命打量着赵铭崖的目光,同样也看到了姬乾,正准备七嘴八舌地向赵铭崖介绍,却被赵铭崖伸手打断,“我认识这人,是我亲戚。”任命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悄悄问他:“你的赵,是京城赵家那个赵吗?”赵铭崖脸色怪异,不知道为什么任命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他摇了摇头,任命见到他的态度,一颗悬着的心才掉落下来。
上方一个矮矮胖胖的秃顶中年男子起身,笑道:“这次武举人数众多,我们决定将士子们分为甲乙丙丁四组,每组在不同的方向比试,选出每组存活下来十名再进行决赛。”他语气态度诚恳,却给人一种溜须拍马的感觉,令人听后十分难受。“请各位移步大堂抽取分组。”
“任兄任兄你是哪一组?”赵铭崖从大堂里急急火火地跑出来,任命抬头看来看他,“我是乙组四百二十三号,道兄呢,你是几组?”任命淡淡地说道,其实内心十分焦急。
赵铭崖痛心疾首,捶胸顿足道:“可惜可惜,我是丙组九号,看来咱们两个暂时无法同行了。”任命松了口气,满脸遗憾地说道:“是啊,本想着能互相照顾呢,既然如此,届时我只好在论道台上等道兄了。”赵铭崖没有多言,只是十分真诚地笑了笑。
他准备随考官出去试炼,只听下面议论纷纷,“这次丙组阵容当真恐怖,有力大无穷的葛超,还有叶无痕的亲传弟子苏九歌,最最厉害的是当代的小圣贤邓世余,据说他无论权谋还是武功都横压一代人,更是仁德之君,他的大仁大义真是令人敬佩。”
赵铭崖听到后冷哼一声,“什么阿猫阿狗,看我全给收拾了。”在他们这组的有三位考官,分别是那胖墩墩的中年男人,瞎子,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这三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位高权重的考官,反而像是随便找来的乡野村夫。
试炼是在一处秘境中举行的,三位考官带着众人穿过一处山洞,众人十分疑惑,可穿过去后豁然开朗,里面别有洞天。其中有数十座小矮山,一条河流经过,更有无数的残垣断壁,甚至是插在地上的戈矛,还未使用的战车陷阱,但最为壮观的,便是秘境正中央那高达三十六层的宝塔了。
士子们径自散开,各自寻找有利的地形,赵铭崖则是四处溜达,他看到一人正被围攻,便提刀而上,屠夫的批纸削腐刀在他手里被施展的淋漓尽致,钢刀神出鬼没,不一会儿就将众人击退,那被救下的人是一个布衣百姓,他不知礼数,却知恩,深深对着赵铭崖鞠了一躬。他知道自己会连累赵铭崖,便谢绝了赵铭崖同行的好意,径自离去。
赵铭崖就是这样多管闲事,凡是见到有人受到欺负,他便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数个时辰就已经帮助了数十人。途中有前来示好结盟者,他来者不惧,全部答应下来,虽然有的人居心叵测,妄图借他的力,他不在乎,只是一昧的帮助别人,当然若有来犯者,也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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