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木拍拍柳笑的肩膀:“既然泰山王已无恙,延也已不在这世上,咱们就赶紧把剩下的灵侍收拾了吧。”
柳笑随口应着,一门心思在琢磨另一件事。浆木算是光复地狱的最初发起人,是他把原本的这一盘散沙聚集在了一起,所以,无论动机还是嫌疑来说,浆木都可说是为无的。
在窗口抽烟的蝉冥转过脸来说道:“我仍怀疑延是否真的从这世上消失了。”
“蜈蚣确实已被妖子师父封灵失忆了,按往常的情况来看,延应该是真的消失了。”柳笑一边回答一边在心中替蝉冥洗脱嫌疑,蝉冥救过他们很多次了,如果蝉冥是叛徒的话,很多次都大可看着他们去死,所以他是叛徒也是不可能的事。那就只剩下……柳笑深深地邹起眉头看向了白猿。
正巧对上了白猿无所事事的眼神,白猿对柳笑苦大仇深地看着自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咋地了,我没说话,干嘛那样看着我?”
白猿虽然灵能不强,但他对地狱做的贡献甚至可说是不比柳笑少的,任谁是叛徒也不可能是他。
“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懂。”已经渐渐习惯了与他们相处的寄琴在一旁轻轻的举了举手,想要搞清这怪异的对话中提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看到寄琴的那一刻,柳笑突然一惊,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原本正常的五位同伴中,会不会在未知的情况下被人灌入了控制人心的药物,违心的为迷域绘制了标有泰山王藏身地的地图。而如果他的想法正确的话,这个灌药的人除了寄琴就没有别人了。
“你别说了!”柳笑厉声打断了一旁热心的向寄琴解释他们谈话内容的白猿。
“众人都对柳笑突然变得凌厉的态度感到十分意外。”
最吃惊的还是白猿,在这之前,柳笑还从没对他吼过,他瞪大了眼睛问:“你什么意思?我做错什么了?别以为这里你最厉害就可以对人大声嚷嚷。”
浆木伸手过来试图平息他的心情:“凝冰,你怎么搞的,你以前不会这样的,有什么事跟大家好好说就行了。”
由于浆木伸出的手臂挡住了寄琴,柳笑以光速按下浆木的手臂,“别拦着,这事没法好好说。”他怒视着寄琴,这个女人令他和泰山王怀疑了自己最珍贵的伙伴,在柳笑心中,这是比毁灭地狱更不可饶恕的事。
一直以为柳笑在针对自己的白猿,听了柳笑的话也来火了,他嘲讽道:“你倒是说说是什么事,怎么就没法好好说了?难不成哥哥泡了你的妞?”
柳笑对着白猿向一旁摆了摆手,示意让他让开:“不是你!是你身后那个女人!”
对柳笑莫名的指责,寄琴也感到很惊讶,指着自己问:“我吗?”
葡桃走过去搂住寄琴的肩膀,想让她感到安心,“凝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你离开后,寄琴她一直跟我在一起,她怎么了?”葡桃的语气里也略有些责备的意思。
看着因柳笑的质问而被吓得在瑟瑟发抖的寄琴,柳笑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别装了。晴晴,你去给寄琴搜身,看看她身上还有没有奇怪的药物,如果她敢对你怎样,立即叫我。”
“好啊好啊,这里的女人越少越好,她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我一定会搜个遍。”晴晴邪邪地笑着,得到这件差事似乎令她感到很兴奋。
葡桃刚开口,柳笑抢在她的声音发出前说到:“葡桃姐跟她接触太久,或许已经迷失心智了。所以,晴晴,你现在就带她去隔壁房搜身。”
晴晴一蹦一跳的拉着寄琴往隔壁间走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柳笑也是第一次看到葡桃这么生气,但他自己也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这次连对面对葡桃他都无法好好的说话了:“看看这幅从延手上抢下地图吧,你们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蝉冥不知何时,扔掉烟头,来到铺开的地图旁迅速阅览了一遍,冷笑着说:“呵呵,有意思。”
地图上标记的路线与他们行进轨迹一模一样,首先令人想到的可能便是他们六人之中出现了叛徒,与柳笑一样,仔细分析每个人一路上的表现,都完全没有可能是叛徒。
结合柳笑愤怒的态度和刚刚提出的无理要求,大家也都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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