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笑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睡眼朦胧的看向床边。只见床边立着两个人影,三米左右的块头,大概是牛头马面没错,可是牛头的头上却没有角,马面的脸不会那么短。
柳笑揉揉眼睛:“是你们吗?牛头马面长官?”
“我不甘心,替我报仇,请务必为我们报仇。”两人说话的时候,像是口水还是汗水的粘稠液体沿着下巴不停滴落。
不一会儿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借着月光,柳笑看了清两人的脸孔,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面前的牛头马面浑身是血,身上的肌肉到处撕裂见骨,躯体已残缺不全,是真正的体无完肤。牛头头上的两角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两个血肉模糊的烂洞,浓稠的血泡不停的往外冒,从那带着烂筋肉的断面不难想象那是被人生生拔出牛角而留下的伤口。
马面头上从鼻至下巴的部位,已经不在他的头上了,伤口切面整齐,像是一刀到底的斩断。两人的血止不住外流,染红了隔壁床下的鞋袜。
“你们……?怎么……?”视觉上的震撼太过强烈,以至于柳笑已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语句。
“杀了他们!替我们报仇!”牛头马面一边说着一边渐渐远去,而他们的脚下并没有动作。就像是有无形的铁链拴在他们后背,拉着他们远去。
柳笑踹开被子,匆忙跳下床正打算追上去问个究竟,却踩在了地上积的厚厚的血水里,地面过滑,导致他脚后跟失去了着力点甩在空中踢踏,下半身由于惯性也向前甩了出去,失去控制的身体重重摔在被染成了暗红色的地板上。
“砰!”脑袋里传来嗡嗡的鸣响,眼前变得漆黑一片,与臀部接触的是一个硬邦邦、冰冰凉、干燥的平面。柳笑摸到了床底的拖鞋,揉了揉头上撞到地板的部位,他爬起来打开宿舍灯。宿舍里依然只有他一人,没有什么牛头马面,亦没有什么血迹。
是梦吗?我做梦居然会滚下床,哎,痛死我了。要不要跟浆木说一下?还没有牛头马面凯旋归来的消息,可是浆木却说牛头马面的实力绝对能搞定。算了,还是继续睡吧,就算牛头马面有什么意外,也没理由给我托梦啊。做了如上一番思想斗争后,柳笑躺回床上继续他的“烂慢之夜”。
大学里真正来听课的人没有几个,而柳笑便是其中一个,正当柳笑聚精会神的听讲时,手机在抽屉里抖动起来,在抽屉里叩哆叩哆摇个不停。
自从妹妹住院后,一般的来电柳笑都不会拒接。按下接听键,对面响起一个本地口音:“顺风快递,到你学校门口了,麻烦你出来拿下包裹!”
柳笑用书遮住脸,用影响不到其他人的音量说:“我没买东西,你可能搞错了。”
“你是叫柳笑吧?”
“对,没错。”
“电话名字都没错,不是你的是谁的,包裹指明要本人签收,麻烦你出来一下,我还有很多包裹要送,体谅一下咱们快递员行吗?”
“好吧好吧!”柳笑无奈的走出课堂,莫不是老爸老妈寄过来什么特产,但他们应该事先打个电话呀。门口的快递员看见小跑出来的柳笑,从后面的大篮子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扁平盒子。
快递单上的寄件人信息只有一个电话号码,不过之后柳笑试着拨打过,那是一个空号。
轻轻摇晃方形盒子时,盒子里发出似是金属碰撞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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