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过来,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昨夜好像……”夜歌敲敲脑袋:“我好像见鬼了。”
“哪有什么鬼,昨夜看你昏迷不醒,我才救你的,还全身发冷,我是为了帮你取暖才同你睡的。”夕瑶一边抱怨一边将掉落的画扇拾起来。
夜歌脑海里浮想联翩:“昨夜明明看到一个妖娆魅惑的女子朝我扑来,怎的一转眼竟变成夕瑶?难道又是自己凭空想象?”一想到这夜歌就手心冒汗,细思极恐。
夜歌慌神,立刻走到夕瑶面前,举起双手恭恭敬敬:“小生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夕瑶见状,声音变得楚楚可怜:“人家只不过是想救你一命罢了,没想到你还紧紧的搂着我就不松手……”
夜歌慌得原地打转,忽然发现自己光着上半身,双手立刻抱住:“我的衣服呢!”
夕瑶指了指身旁的火堆:“不是在这嘛,昨夜看你身上湿,就替你烤干了。”
“啊?多谢姑娘。”夜歌慌忙拿上衣服,躲去大树底下将其穿上。
夜歌出生世家,对女孩子名节看的极其重要,如今还与人家缠绕在一起睡了一夜,真想一头撞死在这树上。
莫不是自己魔怔了,不然怎会作出这等卑鄙之事。羞愧了半晌,躲在树后面迟迟不肯出来。
晃眼一看,夕瑶站在河边发呆。
夜歌慌神,将手中长衫一扔:“姑娘切不可犯傻!”冲着河边就跑了过去。
夕瑶朝河中间走去。
夜歌顾不上自己不能沾寒水的习惯,朝着河里跑了进去:“姑娘不可犯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姑娘觉得委屈,我娶你便是!”于是一把抱住夕瑶,想要将她救上岸。
“额……”他试了两下,这体重比预想的要重许多。
夕瑶双手叉腰,打着口哨站在河中央,悠闲的等着他给自己来个公主抱。
实在抱不起来,只有扛了。
夜歌好不容易使出浑身解数才将其抗在肩上,朝岸边走去。
夕瑶一脸愤怒,低拉着脑袋胡乱敲打着夜歌:“粗暴,直男!”
“姑娘,我知道自己犯了不可弥补的错误,但生命可贵,你也不能丢弃自己的性命呐。”夜歌不管不顾的将其扛上岸,再轻缓的将夕瑶放下。
“谁说我要自杀,我在捉鱼!”夕瑶无奈的冲着他大喊。
“嗯?”夜歌很是诧异。
“待了这么久,你肚子不饿啊?你看看你,把我的鱼都给吓跑了!”
“小生不是故意的……”
夕瑶一甩手:“哎呀,好了好了,你刚才不是说要娶我吗?娶吧!”夕瑶一脸惨状,精致的发型变得胡乱不堪。
“啊?”夜歌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姑娘家竟如此着急嫁人,没有一点儿矜持的样子,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一丁点儿羞涩之意。
夕瑶见夜歌犹豫,生气的向前迈了一步:“后悔了?”
“我……”夜歌哑口无言,朝后退了几步。
夕瑶步步紧逼,直接把他逼退到树边,突然抬起右手搭在树上,凝望着夜歌那双羞涩难耐的眼睛。
“见过墙咚、床咚、椅子咚,没想到本公主今天亲自上演了树咚,哈哈哈……”夕瑶心里乐开了花儿。
夜歌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颊突然间涨得通红,完完全全避开夕瑶的眼睛,看着天空。
“喂,难道我不美吗?”
夜歌使劲儿摇摇头。
“那你怎么不看我?”夕瑶想把他的头掰过来,但他始终不肯与自己对视。
夜歌结结巴巴:“你、你、你很好看。”说完就想立刻找个地洞钻下去,惊慌失措中,从夕瑶手底下钻了出来,他从未和女子挨得如此之近,搞的小鹿乱撞。
一路上夕瑶都围在夜歌身边叽叽歪歪、歪歪叽叽。未走多久,就看见山中有一行人举着火把赶过来,口中还大声呼喊着:“少爷,少爷,你在哪?少爷……”
原来是府中的家丁来寻夜歌了。
“我在这!”夜歌探着身子向他们招手。
等到家丁来到身边,夜歌回头一看,发现夕瑶却不见了踪影。
“少爷,可找着您了,全府都快急疯了。”一领头家丁喘着粗气跑到夜歌身边,还拿了一件长衫及时给夜歌披上。
“你们刚才可看见一年轻貌美的女子?”
“少爷,这大晚上的哪有什么年轻貌美的女子,难道……”家丁一听,打了个冷颤,山头风大,更是让大家伙儿顿时毛骨悚然。
“少爷,老爷还在家等着您呢,快走吧……”
“真的有……”
“少爷,您要是再不走,我们可得儿炸毛了,这黑灯瞎火的……”大家拉扯着夜歌,一行人匆匆下了山。
原来,夕瑶看见夜歌被家里人找到,安心的退到他身后,一个幻术便早早来到夜歌家里。
坐在夜歌的厢房,翻看着他写的书。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夕瑶莫名觉得好笑,这病书生竟然把这句话写了满满一页纸,字迹倒是写得清秀工整。
走到夜歌的床榻边坐着,瞥见枕头底下藏着一张纸宣。
夕瑶将其拿出来,打开一看,是一幅画像,画像上的女子栩栩如生,化着精致的妆容,两湾似蹙非蹙的柳叶眉,一抹朱唇,纤细的手指正在弹奏琵琶。
“想必这就是夜歌的母亲……”仔细端详半晌,听到门外面有人说话,才立刻将纸宣折起来,放回枕头底下。
夕瑶溜到庭院中,这若大的庭院看起来很是熟悉,像是早就见过似的,可这庭院中的古树却又比原来见到的那棵大了许多。
“好像就是这个位置没有错啊。”
夕瑶张开双手,丈量着正对着夜歌窗外的这棵古树,又四处摸了摸,好像就是一颗普通的树,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在二十一世纪见过的那棵,上面镶了一把钥匙,正是当时碰了那把钥匙,才稀里糊涂的跑到天上,当起了九重天的六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