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豆正打算关了电脑,洗洗睡了。
有人敲门,窦豆喊了句:“没上锁。”
进来的是海群,窦豆赶紧把空间的网页关闭了,她不想让海群知道她如今有多么狼狈,多么的灰头土脑。
海群一进来就神神秘秘地说:“告诉你件事,你肯定不相信。”
窦豆被海群的神秘模样弄得很是心慌,赶紧在心里默念:“老天爷,千万别又是什么倒霉的事降临,我还不够惨吗?非要整死我,您老人家才罢休吗?”
海群看着窦豆怪怪的表情,拍了一下她的手说:“怎么这样看着我?好像我是怪兽似的。”
窦豆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等你说下文呢。”
海群靠近一点,小声说:“你还记得咱们吉庆公司旁边有个航天广场吗?我今天无意间从那里经过,看到了老表!”海群的语气很瘆人,仿佛今天看到的是老表的鬼魂。
窦豆被海群诡异的语气所感染,有点胆怯的挪了挪屁股,离海群远点,结巴着问道:“老、老表在那里干嘛?”
海群不由自主地往窦豆身边又靠近点,窦豆不好再挪,只有稍微趔开身子,紧张兮兮的看着海群。
“老表真的变态了,我真没想到任丽丽的事对老表打击这么大,他现在居然走到这一步。”海群痛惜地说。
窦豆心说,又不是才知道,至于这么神秘兮兮的吗,她坐正了身子,挨着海群说:“海群姐,你也不要太难过,老表钻牛角尖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窦豆,我是真心替他难过呀,没想到一个表面上这么吊儿郎当的人,还这么重感情,这次打击快要毁了他。”
海群抓住窦豆的胳膊,手上很用力,仿佛在下很大的决心。
“窦豆,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他不管。”
她愰了愰窦豆的胳膊说。
窦豆对海群今天的反常,有点莫名其妙:“哪有这么严重,他也就是偶尔说点过头话,一点也没憨没傻,一天三顿饭,没少吃一顿。
再说,他是个胆小的男人,真让他去杀人放火,他也没那个种。”窦豆不以为然地说。
海群还在抓着窦豆的胳膊在发狠,仿佛今天跟窦豆的胳膊杠上了,或者,她根本就沉在自己的世界里。
“过段时间就好了,时间像流水,能把一切冲淡,甜的不再甜,苦的不再苦。”窦豆像在安慰海群,又像安慰自己的说。
海群终于说了:“你今天要是看到他在干嘛,你就不会这样说了。”海群着急的说。
“他在干嘛?”窦豆又趔了趔身子,好像坐在身边的就是老表本人,一颗定时炸弹。
海群有些难以启口,“我今天才知道航天广场是同志聚集之地!”
“同、同志?好遥远的称呼,就是指那个吗?”
提到“同志”一词,窦豆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如何表达。
她向来认为只要不影响别人的生活,做什么都是人家自己的事,人家自己的自由,窦豆大惑不解的问道。
“他去那里干嘛?”
“你说干啥?找刺激啊。他又不是天生的同志,一定是被任丽丽伤的太深了,才会这样。
唉!好好的一个人啊,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不知道,老表刚到白领公寓时,是个多么阳光、单纯的大男孩儿,整天像有使不完的劲儿,对前途充满理想。”
“唉,没办法,谁有谁的命啊,也许这就是他的劫数,是必须迈过的坎儿。”窦豆联想到自己,眼前何尝不是遇到了一道道坎。
“我要阻止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越走越邪门。”海群坚决地说。
“做了同志,也不能就是越走越邪门吧?”窦豆无力的分辩说。
“他做了同志,任丽丽怎么办?他们如果没了感情也就算了,问题是他们还都深深地爱着对方。
不能因为一次错误,就遭受永久的惩罚吧?老表他这么做不仅仅是折磨任丽丽,他也是折磨自己啊。
他如果真是同志,我绝对无话可说,我也不是想不开,不能理解别人的人,问题是,他是通过这样的方式玩弄自己,破罐子破摔,我就不能不闻不问了!”
“你怎么问啊?”窦豆问道。
“这个星期天,跟我一起去跟踪老表,我打听了,下午五点钟左右,是他们活动的高峰期,咱们去搅老表的局。”
“那样合适吗?老表会不会生气?”说实在话,白领公寓任何一个人有事,窦豆都义不容辞地管闲事。
但是老表?她内心里想的都是,对于这个烂人,她恨不得踹他一脚,助他一臂之力,好让他更快地烂透,死绝!
“是挽救一个人重要?还是他生气重要?你去不去?你不去的话,我自己去。”海群有点生气了。
“去,你去哪,我都陪着你,我不是为老表,我是为了你。看他现在那德性,我真懒得理他。”窦豆说。
海群舒展了一下眉头,笑道:“你还在忌恨他说你的那些话?”
“不记恨那是骗人,好像我不下地狱,他就不能上天堂的样子。我碍着他们啥事了?”
“好了,别跟他这个神经病一般见识,他现在不是有病吗?难道你也跟着吃错药了。”
这个双休日,窦豆还挺忙。
周六要去师父家,赴师母的饺子宴。
周日下午要跟海群去着名的航天广场,“挽救”老表。
虽然只见过师母一面,但是,凭感觉,窦豆觉得师母绝非一般的家庭妇女。
她那种沉静淡定、从容得体和雍容高贵的气质,仿佛与生俱来。
尤其是她那双眼睛,更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内容深沉而神秘,让人捉摸不透,乍一看之下,似乎冷漠到拒人千里之外,细细品味,你又觉得这种眼神很温柔。
窦豆想:有着这么复杂眼神的女人,是不是个性也比较矛盾,容易走两个极端呢?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爱恨分明,快意恩仇。
窦豆其实比较欣赏这样的女人,自己很多时候就是一个太过隐忍、太过委屈求全的人。
唉!自己这段时间过的日子,那叫一个极品窝囊废。
师父的女人,一定是在大家庭里生活过的,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而且,这样的女人,仿佛生来就该过富贵悠闲的日子。
我估计她是不允许自己活得像我这样憋屈和郁闷的。
窦豆,你仿佛陷进了烂泥塘,动辄得咎、难以自拔啊。
窦豆精心挑选了一套自认为比较满意的花艺作品,一枚胸花、一朵头花、一条项链,这组作品,以浅蓝为主色,杂揉了深浅不一的蓝色布头儿,清新素雅,就像深谷幽兰,窦豆觉得它比较适合师母的个性。
孔子说:兰有王者之香,窦豆觉得这话就是用来描写师母这样的女性的。
窦豆想,但愿自己到了师母这个年龄时,能拥有像她一样的如兰气质。
按照白铁原给的地址,窦豆找到了师父家。
窦豆没想到师父家这么小,这么简陋,窦豆更没想到,外表光鲜、高雅、甚至有些孤标傲世意味的师母,居然愿意跟师傅蜗居在这样老旧的公寓里。
这个家庭所使用的一切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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