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米拉共和国东部星域斯塔福德空间站第六空战指挥中心
说是指挥中心,其实也就是一个宽敞的星际通讯塔台。它孤伶伶的坐落在斯塔福德空间站的一角。从这里,可以看到闪烁的美丽星空。
星空虽然美丽,但是在指挥中心的人们显然没有那个心情。所有人都像上足了条的闹钟一样忙个不停。面积不大的指挥中心此时如同股票市场一样繁乱。
汇报,听取信息,再汇报,部署再部署。间或有人停下思考片刻,又马上在面前的电脑上查找着什么。
“为什么编号为425654的战斗机飞行员没有在指定时间报道?立刻查,如果是自身的原因,送交军事法庭。”一位穿着白衬衫的人事官在远程通讯里质问道。
“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他手指上的电子笔飞快的旋转着。
“真见鬼,太热了。”人事官用手拉了拉衣领,抱怨着。
“喂,你有空吗?给我来杯可乐,要冰镇的。”他伸着脖子向身边快经过的一个身影喊到。
那个身影连停也没停,只是举起一只手,那只手是握着的,只是拇指向下。
“靠”人事官的靠字只说出了半个,因为他认出了这个也没穿军衣上装的人的背影。
“飞行大队的诺森上校”他吐了吐舌头,赶紧把头低下,同时用文件挡住脸,身子缩在座位上。
等他再度抬起头来时,诺森上校早就不见踪影了。同时人事官也现,他工作时只容纳了两个单位人人员的指挥中心,此时已经人满为患,第六空战大队的所有单位的工作人员,他都能找得出来。
“怎么回事?”人事官此时才明白,他刚才有多忙,连身边多了这么多人都不知道。
“长官,第五空战大队的指挥中心也挤到了这个空间站,还有第十八大队的指挥人员正在下船。”这次人事官的疑问的得到了回答,一名铺设通讯线路的下士刚好走到人事官旁边。
“”人事官哑然,他当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只是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得抱着他的手提电脑,站着工作了。
耳机里有了回话,他追查的作战飞行员刚刚在另一个太空港出了车祸,左腿骨折,现正在医疗中心接受治疗。
“该死,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人事官烦躁的拿掉耳机,仰在椅子里。
三秒钟后,他又趴在键盘上快的搜索起来。
“这样,或许可以,或许,管他呢,我这里确实没办法了。”他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档案自言自语。
“就这样吧。”人事官快的敲击了几下键盘。
“喂,第一军事犯罪管制中心吗?我是第十六飞行大队的人事官,我这里出了点情况,你知道,我这里是不允许出状况的。所以,你们是不是可以”人事官艰难的在脑海里构思着他的词语。
“没有人了,没有会开飞机的了,能放的人都被你们这些飞行大队要去了,从第一到第一百二十三飞行大队都在向我要人,你当我这是人才市场啊?各个都拿上锋的命令压我,你们就是杀了我也变不出人来了。我这是军事犯罪管制中心,不是飞行员培训中心。我再说一句,这里没有会开战斗机的人了。”没等人事官说完要说的话,通讯那头的管制中心的联络官就火气十足的顶了回来。
“这是国家危急时刻,我也没办法,我要会开战斗机的人,你明白么?我们飞行大队要全员投入,没有人,战斗机只能是废铁。你能不能再挑选一下,国家需要能战斗的人,我要是会开飞机,我就顶上去”人事官叹了一口气。
那头沉默了。
“我立刻去请示上级,唉,你们别抱太大的希望。要是出了事,你,我们,都担不起这个过失。”片刻后,那头有了回答。
“谢谢。”人事官心情沉重的取下通讯耳机,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这样,真的可以么?”他问自己。
“我要战斗机的燃料配给,你***明白不明白,现在就要,六百吨,一吨也不能少。”距离人事官工作的地方不远,一名军官衣衫不整的冲着电脑屏幕大喊,他的精神显然要崩溃了。
“把维修平台转移到下一个集结点,对,八小时后,再转移,是,还得转移。”
“作战人员分组要快些完成,是,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我们就是在犯罪。”
“最后一批战机打开封装,上射平台,可以,立即执行。”
“没时间了,各部门动作要快,慢了,上面要我的脑袋,我要你们的脑袋。”
“这个要脑袋的声音很熟,好像是大队的最高指挥官的声音,他也失态了”人事官觉得脑袋昏沉沉的。
“战争”他想。
塔米拉共和国东部星域第三军事犯罪管制中心
第三军事犯罪管制中心也是一座空间站,没有任何防御系统的空间站。这样的空间站,塔米拉东部防线共有三个。军事犯罪管制中心,说白了,就是监狱,只是关押的犯人都是塔米拉东线防区的现役军人罢了。
现役的军人,在犯了连关禁闭都解决不了的军规后,就会被送到这里。这里的执法机关自然是随军的执法部门所不能比拟的。因为这里的执法等级是最高的,高到可以执行死刑。
这里的法官自然是军官,而且是级别相当高的军官,这位军官可以不会打仗,但一定要熟通军律国法,集公平和正义与一身,德高望重。
军事犯罪管制中心在东线有三个,但最高军事法庭在东线却只有一个,现任的军事**官叫萨顿,萨顿中将。
萨顿中将已经有六十五岁了,毫无疑问,这个年纪的人应该在家养老了。
不是萨顿中将不想退休,而是根本退不了。因为根本就没有顶替他的合适人选。
可以说萨顿中将干的实在是太出色了,在他二十五年的军事法官生涯里,他共批准了二十五个军人的死刑,一年一个,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巧合。
这二十五个死刑里,没有一名囚犯提起上诉。
应该说,对于人权的认识和对人生命的真正尊重,萨顿中将是理解的相当透彻的。
一个对某一领域有着相当认识的人,生活自然是简单的,甚至可以说是乏味的。
除了一年有三个月休假的特殊照顾外,萨顿**官几乎都是在东线的犯罪管制中心度过的。
“一个令人肃然起敬的将军。”凡是见过这位**官的人都如是说。
萨顿从没有和现今塔米拉的领袖龙三亲自见过面。
塔米拉很大,军队的序列打印出来像一本厚厚的百科全书,各级军事部门自然也不少,龙三不可能都走个遍。
但若命运真的安排这一老一少见个面的话,两个人一定会相视而笑。
两个人都是白,一个稳重,且言必引经据典,而另一个则孤傲,却又满腹经纶。
两个人会谈些什么?没人能想象得到。
好在我们不必为此伤脑筋,因为这只是假设。
不必为假设伤脑筋是一个常识,但现在的萨顿**官却为一个假设伤透了脑筋。
此时的他在他的办公室里,坐在电脑的监视器前,出神的看着全息屏幕。
屏幕显示的画面很简单,是一个囚室,舒适的囚室。沙,床,还有一个附带的卫生间小隔间。和管制中心的其他囚室比,这间囚室显然是为高级别的人准备的。
囚室无论高级与否,都是关押人的地方,关押人的地方自然做不了什么,除了睡觉和呆外。
“他看书么?”萨顿法官皱了皱眉头。
“问了,他说不需要。”法官身边站着的中心负责人回答。
“他胃口怎么样?”法官又问。
“胃口很好,饭量很大。”法官又得到了明确的回答。
“他平时做什么?我是说他不睡的时候。”法官这次扭头看着回答问题的人。
“除了起来吃饭,他没有不睡的时候,阁下,他自从到这里来以后,几乎一直在睡觉。”回答问题的人面无表情。
“那不成神了?睡神”法官把目光转到屏幕上,没来由的幽默了一把。
这样的幽默显然与他的年龄和身份不相称,因此自然很有效果。
很有效果的结果是在法官面前努力维持冷俊表情的管制中心负责人很辛苦,忍笑忍的很辛苦。
“他身体状况怎么样?”法官的又一个问题。
“我们也在奇怪这个问题,他身体检查的结果很有趣,可以说,他的身体状态一直维持在飞行状态。也就是说,他的心电反映和呼吸频率,还有血压指标,肾上腺分泌等数据一直固定在飞行时的状态。除了这些以外,可以说,他健康得就像婴儿。”受法官的幽默感影响,负责人的话多了些。
“是自然生理反映,还是他自身控制的结果?”萨顿法官现出了专业的一面。
“请专家来看过,专家说,脑波显示出人为控制的迹象,但这显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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