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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试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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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斯迈着小短腿迈进屋里,发现菁哥哥没事,哇哇大哭起来,那眼泪就跟水一样,流的可厉害了,鼻涕也流的可怕极了。

    小郝岑听着哭声,顿感烦躁,迈出步伐,离开屋子。

    “他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孩子,处理事情稳重,有分寸。所行所做,皆是一个弱冠之人。可他却还是一个孩童”,叶菁感慨道。

    出了叶菁的屋子,黑夜笼罩,抬头望了下天空,只有夜空中星星散发着光亮,便摸索着返回自己的窝。

    “我要你死”,路子发出惊天一吼。

    黑夜中小郝岑视线受阻,看不清,只听见路子吼声,紧接着,颈间一疼,温热的鲜血流出,湿润了颈间的衣料,不过很快血被凝固,冬日屋子外的温度低得很。

    在晕厥前,听到小丐痛哭声,“果真拿命救,他值得你豁出命去吗?”

    浅儿的身影显现,修长手,欲触碰颈间的伤口,眸中愤怒情绪,视线转向路子。

    ……

    一年后

    听小丐说,那夜,叶菁并没有出来,寒冷屋外,只有小丐和自己。睡一觉醒了,颈间伤口又奇迹般好了。

    路子那夜过后再也没出现,仿佛销声匿迹。

    小郝岑期盼着春天的到来,只要挨过这个冬季,似乎活下来的胜算就高很多了。

    这一年,外面世道并不好过,叶菁他们在外乞讨不了什么食物,连带着阿斯也骨瘦如柴,这还是偶尔偷偷赛点吃的给阿斯。

    小郝岑也是靠着当年存放在山上破洞粮食,才勉强果腹,没有被饿死。很奇怪的是,乞丐窝的乞丐再没有乞讨到食物的情况下,竟然都活了下来。

    看来叶菁有存粮,不过量很少。

    只希望,开春后,冰雪融化,种点绿叶,带来生机。

    饿,饥饿的感觉。病,生病的感觉。小郝岑深有体会,

    这一年活的太艰辛,一个子,熬可以来形容。

    期待春天到来,迫切的希望。

    望着乞丐窝的积雪,以及天空中飘下的雪花,瘦弱的手伸手,一个雪花落在掌心,“为何雪花在手掌中化为水?”。

    依旧是那个问题,可是没有人回答。

    小郝岑每日都站在院落里,盯着积雪,以及漫天飘下的雪花,旁边有一道女子的身影,陪着他。

    慢慢的积雪不见了,天空中也不再下雪。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

    绿意盎然,生命悄悄显现,高兴的小丐围着乞丐窝撒开脚丫子,到处开心的跳,野菜会生长,那活下去希望又多了。

    可命运会这么放过小郝岑吗?

    答案当然不可能?

    冬季过去了,春天来了,乞丐窝迎来了一个白胡子的老人,望着站在院子里的小郝岑,“你似乎百毒不侵,做我的试药者,拯救病人”。

    原来有一次小郝岑在大山中,误触毒草,却安然无恙,令老人惊奇,正好需要一个试药者。

    小郝岑警惕的望着此人,拒绝道:“不做”。

    “我可以给你一笔银两,足够这里乞丐安逸的过完一生”,老人诱惑道,“他们不再骨瘦如柴,有衣蔽体,有饭吃。小丐也不会跟着你受苦”。

    “你到底偷偷观察我多久了?”,小郝岑对于这突然出现老人,连小丐的名字也能准确的喊出来。

    老人一笑,“我知你不会答应,试药危险,你想活着,更不会答应。可我想对你说的,你不答应,那乞丐窝里的所有人,都得死”。

    “痛”,此起彼伏的喊叫声,乞丐窝所有的乞丐,都痛的在地上打滚。

    小丐也不例外,强撑着,走到小郝岑身边,“别答应,落在他手里,生不如死”。

    “小丐,你怎么样”,小郝岑扶着小丐,发现他嘴唇发紫,捂着肚子,额间冷汗频出,整个人仿佛笼罩在极大的痛苦里,连话都不想说,来控制自身的痛苦。

    “他们的死,于我有何干系?况且曾经欲害我,还见死不救,为何我要大度,为他们而答应你的要求”,小郝岑直接拒绝道。

    “那小丐呢?”,老人问道。

    小郝岑咬破手指,随后将手指放入小丐嘴中,血滴随着小丐吞咽口水,随即嘴唇变成正常唇色,肚子也不痛了,整个人只是虚弱无力。

    “小丐已经没事了,你的威胁于我无用”,小郝岑庆幸赌对了。

    “聪慧的小子,有趣。将他给我带走,阻拦者死”,老人一声令下,六个黑衣人,出现,执行命令,手持利剑。

    毫无悬念,就算小郝岑再灵活,再几个专业有素的黑衣人面前就像是跳梁小丑,何况还要带着小丐闪躲。很快小郝岑就被抓住。

    “你答应的银两给他们,还有为乞丐窝里的乞丐解毒”,小郝岑正视着老人。

    “哈哈,刚还满不在乎?”,老人嗤笑。

    “我自尽,你的试药者就死了,你自己衡量吧”,小郝岑抵不过这群黑衣人,只能再为乞丐窝,以及小丐谋取点什么。

    神色不明的老人,最终妥协,一个黑衣人进了乞丐窝,里面的哀嚎声停了。等黑衣人从乞丐窝出来,撒下一堆银票,就带着小郝岑离开了

    小丐虚弱无力,爬了起来,一张一张银票的收集起来,这些得捡起来,每一张面值都是十万的银票。

    叶菁在几个乞丐的搀扶下,望着小丐手中的银票,眸中散发着贪欲。

    “交出来,不然乞丐窝,再也容不下你”。

    小丐望着极其陌生叶菁,“你们比我还虚弱不堪,这些废纸真的这么重要?比郝岑还重要?”

    变了,真的变了。

    小丐扔下了一张银票,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乞丐窝,他们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叶菁本想拦住小丐离去,奈何几人互相搀扶才能慢慢从屋里出来,就这样眼睁睁的瞧着小丐带着一大堆的银票,扬长而去。

    “可恶!本来拥有这些银票,乞丐窝的每个乞丐都不用做乞丐了”。

    “奇怪,咋视角没有跟着小郝岑?小丐离去,我的场景依旧是小丐的”,伏轩不知道又发生什么,视角咋不对。

    切断音讯的斩生,这时突然冒出一句话,“这是浅儿的视角”。

    “那就更奇怪了,她不跟着小郝岑,跟着小丐?”,它的告知,让伏轩更加疑虑。

    “小丐会寻到小郝岑,试药者很痛苦,她不愿见到,只能暂时逃避。小丐对小郝岑很重要,保护好他也很重要”,斩生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浅儿为何不救?”,伏轩开始询问那条臭龙。

    “臭龙为何要告诉你?”,真是伤龙心,嘴上沾上一个臭,听起来不爽。

    对于闹脾气的斩生,伏轩哄道,“斩生最乖了”

    “我当然是最乖的,她的家族有一条铁律,就是不许与凡人动手”。它生气的快,去的也快,一个乖字,就原谅了它的主人。

    原来如此,可逃避有用?迟早还不是要面对。

    ……

    小丐找了整整五年,去了无数的地方,当初得到银票,大把大把花了出去,只为寻找一个人,可郝岑应该长成大人模样了吧。

    当年初次遇到郝岑,他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根本护不住郝岑,导致就算后来那位老人出现,他也无法救,眼睁睁看着郝岑被带走。

    试药者,是试一些毒草、以及各种组合起来的毒药,希望郝岑还活着,尽管希望渺茫,可还是相信世间愿意留下一位良善的人。

    如今的他是一个大人,能保护想保护的人,他是郝岑的小哥哥。

    有消息了,郝岑回了虚美镇,小丐兴奋的连夜驾驭着良驹赶往虚美镇,两天两夜都未合眼,在太阳升起来时,终于到了。

    走到祈街,那条背影,已经变得那么高大。

    还未来得及高兴,冲出了一批杀手,与黑衣人打了起来,白胡子老人与郝岑盯着战局,瞧见其中一个杀手,越过黑衣人,直往郝岑杀去。

    “不要”。

    小丐迅速下马,疾步快跑,挡住了,他挡在了郝岑面前,胸口多了一把剑,“真好,我能保护你一次”。

    郝岑惊愕的望着来人,小丐长高了,长大了,身形俊朗,挺拔。“小丐”,试图喊出熟悉之人的名字。

    “我用那些银票赚了好多钱,都存在同福钱庄,你用那些钱脱离试药者的身份……”,话未说完,那刺入的剑被拔出了,郝岑口吐鲜血,擦了擦血,继续道:“为何雪花在手掌中化为水?是因掌心是热乎的,足矣融化”。

    身后的杀手,欲再次下杀手,被赶来的一个黑衣人,杀掉了。

    小丐从怀中取出一个黑乎乎的条状的石块,塞到了郝岑手中,“这是印鉴”,就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郝岑扶住了小丐的尸骨,身体还有温度,可是脉搏已不再跳动。

    五年未见,再见之日,原来是祭日。

    太阳已升起,可喜欢看太阳,期待太阳升起的小丐,却再这感受不到光芒,也看不见那光芒了。

    往事回首,一幕幕的,多次救一个毫无血缘的人,小丐,究竟为何这么傻?

    五年的试药者,真是生不如死,几乎活在毒药所带来痛苦里。有时痛的用头撞墙,在地上翻滚打滚,这都还是轻的。严重的是被各种毒性折磨的夜不能寐。

    白胡子老人叫毒仙,专门为一些有钱的人,治疗疑难杂症。治好一个又一个人。面对穷人,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

    跟着毒仙所接触的全是一些顶级的银两多的数不清的人,感触最多的是,“毒药,都不是最毒,用法得当,能救人。最毒的是这些遇见的人心都比较狠毒”。

    伏轩曾见过,浅儿有几次忍不住,偷偷去瞧过几次,每次都眼含泪水离开。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毒仙身边就没有一个好人,导致郝岑都言:药不毒,他们心毒”。伏轩都不忍心看下去,“金钱交换物质,银票多的撒着玩人的纸醉金迷,奢侈豪华,过着顶尖的上层人的生活”。

    穷的沦为乞丐,富的人上人,过着腐朽堕落的生活。

    郝岑抱起小丐,头也不会离去,不管身后的刀光剑影,生死对战。厌倦了虚伪痛苦的生活,他们每日的慈善面目,背后全是虚伪。心中升起了摆脱毒仙的念头。

    “郝岑,谁允许你擅自离去?”,毒仙瞧见试药者擅自做主,已经犯了忌讳。

    “太阳落山后,我会回来,若阻拦,后果,就是你失去一个试药者”,郝岑往前方走,手中的重量,提醒着小丐遗言,最后的愿望。

    一定会摆脱试药者身份。

    虚美镇祈街背后三里地方,有一处仙境,那里鸟语花香,没有争斗和喧闹,有的是安静祥和,那里有处湖泊,风景美的找不到话形容。

    一个容貌俊朗的少年,祥和的躺在一旁,呼吸全无,胸口却有剑捅伤的伤口。而少年旁边有一个男子,满眼泪水的在捆竹筏,刚砍下的长竹子,一根一根捆扎起来。

    小丐不喜欢黑漆漆的埋在地下,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让他沐浴在阳光下,慢慢归于虚无。

    郝岑将小丐放入竹筏上,在推入水中,“小哥哥,光芒永在”。

    视线一直在那竹筏之上,那个曾是弱小的小丐也勇于豁出命,也要护着同样弱小的郝岑。长大成人,依旧挡住身前,在太阳升起悬挂高空时,生命到了尾声。

    伏轩作为旁观者也感动到落泪,真是看着落泪啊。

    不过实在忍不住吐槽,小丐干嘛送人头,郝岑那金刚不坏的身体,可是有自愈能力的。看来浅儿又有的忙了。浅儿也是,真是干好事不留名,背后做了许多,郝岑可是都不晓得。

    太阳下山,夕阳还是那么夺目,伏轩看了一直如个木偶一样的郝岑,“果真人是要有刺激,才会下定决心改变,不然一直都是鸵鸟性子”。

    郝岑再次望了湖泊,转身离开,还得回到肮脏不堪地方,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出这个仙境。

    街道上有个人影,如失了心神一般,双眼无神,连连撞了好几个人,还好对方心善,没有计较。最终这道影子,停在了一个气派的大门前,止步了脚步。

    熟悉地方,唤醒了郝岑心智。

    金柱大门修的极其气派,门楣上方有雕镂砖花图案,极其美观,门两侧有纯金打造石狮子镇守宅门。门环上的铺首,打造的兽型,极其张扬,也是金,俗称:金铺。连铺路的阶梯都是以玉石铺路的。

    铺首样貌丑陋,一副穷凶极恶的姿态,衔环之势欲要吞灭一切,又有种咬牙切齿的喜感。就如同这家的主人一样,是个彻头彻尾恶人。

    郝岑站在门前,瞻望这里大门,内心厌恶之极,确立了要离开这里,摆脱痛苦试药者的生活。

    轻轻握住门环敲击门,发出清脆的响声,大门缓缓开了,显现一道人影,守门的仆人,见来人是他,神色不耐烦,嘴里更是责骂道,“回来这么晚,去冷室跪着,真是条不懂感恩的狗”。

    郝岑并未搭理,只是默默进了宅门,往他所说的冷室而去。

    仆人“呸”了声,骂骂咧咧道,“身份低微的狗,瞧不起谁?……”。

    脏话难听的话,就算走远的郝岑也是听得清楚,脚步未停顿,大步往前走,来到冷室,玉石铺的地面泛着光芒,冷室大量的空间都是堆砌的冰块,散发寒冷。有屏风屏蔽视线,是以木材雕刻的百鸟神凤图,栩栩如生。屏风是十扇的,很长,高度也很高,遮挡冰块足矣。

    没有迟疑,进入冷室,膝盖着地,郝岑端正的跪着,盯着神鸟的眼睛出神。周围空气与室外相比,寒冷彻骨,可是没有丝毫的冷,反而热。

    图中只有一只神鸟盯着自个尾巴的方向,不知再看什么,而且也不明白为何叫百鸟神凤图?从第一次来此处受罚时到如今,屏风中的神鸟就陪他度过了无数的春秋。并不厌恶来冷室,反而在这里会得到心灵的安宁。

    此时夜晚来临,跪在地上的郝岑,双目依旧注视神鸟眼睛,不知是心诚则灵,还是惹怒了它。室内响起了“锵锵”鸟鸣声。

    洪亮的鸟叫声,惊吓的郝岑跌坐在屏风前,之前从未发生过神鸟叫声。

    修仙界门派却震荡了,神凤图出现了,派出门派优秀弟子外出寻获,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神鸟鸣声过后,就出现在郝岑眸中,五颜六色的羽毛,花枝招展突然出现在脑海中,咋跟屏风中不一样呢,屏风中的神鸟已经不见了,意识到它从屏风中跑了出来。

    神鸟高傲的望着郝岑,口吐人话,“鉴于你诚心跪拜五年,神凤图认你为主,这是你无上的荣光。从未有人当过我的主人,你可得好好照顾我,名曰:青乌”。

    话语刚落,屏风十扇,每一扇都发着光,开始显现字体,郝岑看的眼花缭乱,好多字都不认识。

    “傻子”

    青乌调侃完后,知晓他有些字不识,“我会为你讲解”。

    郝岑懵乎乎的点头,青乌身上的羽毛开始掉,成了一只秃鸟,那些羽毛旋转起来,最后再郝岑左脸安了家,脸上有只青鸟,栩栩如生,鲜活的逼真。

    伏轩在一旁笑的肚子疼,止不住的那种,“傲娇鸟,栩栩如生,太逼真了。都成了秃鸟,如被扒光了羽毛的鸡,那鸟皮真是瘆人。适合蒸煮,还是红烧呢?”。

    吃货龙抢答:“斩生,想吃,红烧好了”。

    瞅着结了契约之后,伏轩看着毁了容的郝岑,“毁容专业的青乌,不知浅儿会嫌弃吗?”

    吃货龙再次抢答:“明明很帅气,那里丑了?主人审美有问题”。

    伏轩没有辩解,与龙争吵,输的往往是小爷。

    郝岑惊呼道,“你的羽毛掉了,你秃了,好像一只拔了毛的鸡?”。

    青乌抖抖身体,鸟眼盯着郝岑,再次确认:“真的吗?”。

    郝岑颔首。

    “果然诚不欺我,呜呜呜,还不是为了你,我的羽毛还是会长的,等我羽翼丰满之时,就是我们翱翔之时”。青乌心想这小子,为何如此诚实,撒点慌不好吗?非得说大实话。

    郝岑再次懵圈,不过不再开口,它好像生气,那鸟头已经快仰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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