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嘛,虽然嘴上的话说的硬气,但苏遥心里,确实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感谢他的。
毕竟,要不是他出手相助,她这会儿可能就成伤残人士了。
但萧誉就是有这种本事,能让人上一秒钟还对他心存感激,下一秒就恨不得能把他千刀万剐来泄愤。
“你说谁是猪!”要不是怕被人听到了打草惊蛇,苏遥的声音还会更大一点。
看到她脸都气红了,萧誉夸张地把手放在耳边,以同样的音量回敬道:“你说什么,这里是屋顶,风大,听不清楚。”
苏遥真是气得要杀人了,风大,风大个屁啊!连树梢上的叶子都只是有点轻微的摇动而已。
骂人的话她是忍住了,毕竟现在他们是在做贼,太高调了不好。
但行动上,苏遥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抬脚就在萧誉的小腿上狠狠踢了一下。
这一踢不要紧,人倒是没踢中,因为他已经一闪身躲了过去,但苏遥自己却用岔了力道,脚下的琉璃瓦片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下她可不敢轻举妄动了,这要是万一动不巧了,整个人掉下去了可怎么办?
虽说着都锦斋只有一层楼,但摔疼了屁股事小,给人家在房顶上穿了个洞,这就不是做贼的风范了,简直就是明抢了。
试问,谁家天花板上穿了个大洞还能浑然不觉?
看到她突然僵住了,萧誉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担心,嘴角挑起一抹笑容。
苏遥看着他脸颊上闪现的酒窝,真是觉得要多可恶就有多可恶。
她都站在那里不敢动了,整个人僵化得像是个木乃伊,他竟然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现出他的幸灾乐祸来。
早知道刚才那一下她就再下点狠手,直接把他给推下去算了。
更让她觉得愤愤不平的就是,明明在体重上,感觉萧誉都快顶上两个自己了。那么,凭什么他还走来走去的那么潇洒,而她就一动不敢动了?
天道不公,真是不公平的太离谱了!
萧誉笑得够了,才弯腰下去,轻轻地挪开瓦片,不一会儿就在房顶上挪开了个能共一人通过的洞。
干好了这个活儿之后,他才向苏遥伸出手来:“别怕,我把你先放下去。”
苏遥刚想把手放在他手里,却突然又缩了回来:“不行,两个人分量太重,会把房顶给压塌的。”
尤其是,他已经在房顶上开了个洞,周围能承受的压力就更小了。
听到她担忧的意见之后,萧誉嘴角的笑容反而更浓了。
“傻瓜,弄坏了他的房顶,我自然会让乐白想办法补上,难道你以为,都锦斋的人会每天都爬上房顶来看自家的瓦片是不是和别人的一样?”
说话的时候,他颊侧的酒窝仍然忽闪忽闪的,里面盛满了宠溺。
看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犯迷糊,比看其他人犯迷糊就好玩得多了。
正是因为她平常都机灵得要命,所以偶尔犯起糊涂来,比平常更要可爱。
听了他的这番解释,连苏遥自己都忍不住要鄙视自己一番了。
真是的,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哎,想想就觉得怄得慌,这不等于是自己送上门去让萧誉嘲笑了一番么?
在这个男人面前丢面子,简直是让她最郁闷的事。
她抿紧了唇,嘴唇都因为用力过度的缘故而有些微微发白了。
萧誉眨了眨眼睛,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不要紧,俗话说,有身孕的女人会格外迟钝些,也是正常的。”
“啊?”苏遥一时间没听明白他说的话,在看到对方的目光颇为不怀好意地扫向自己的小腹时,才恍然大悟。
他他他……他竟然是在说她一孕傻三年!
“你……你才怀孕呢,你全家都怀孕!”苏遥被气得都口不择言了。
都是他信口雌黄撒下的谎,他竟然还好意思拿这件事老是来嘲笑她!
然而,她越是生气,萧誉却越是笑得眉眼弯弯。
“好了好了,娘子别生气了,还是抓紧时间办完正事,然后才好回去休息。”说着,他便再度稳稳地伸出手来,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自从他说过之前的那番话后,苏遥就没那么怕屋顶会塌掉了。
反正要来做贼的人是他,屋顶塌了也要他负责。
把手放在他手里之后,苏遥便挪动了脚步,出于一种报复的心理,甚至还狠狠地在脚底的瓦片上跺了几脚。
然而现在,连瓦片都来欺负她了。
刚才她不过是无意中多使了点力气,瓦片就非常危险地响了一片。
但现在,她都那么用力地跺脚了,瓦片竟岿然不动,甚至连响声都很微弱,一副牢不可摧的样子。
啊啊啊,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要塞牙缝啊,被萧誉奚落还不完,现在连几片琉璃瓦都好意思来欺负她了,真是郁闷。
好在这一回,萧誉就像是良心发现了似的,并没有跟着落井下石,而是稳稳地把她从屋顶上的破洞放了进去。
双脚落上地面后,苏遥一时间不能适应眼前的黑暗,很是眨巴了几下眼睛。
稍微适应了之后,她就看到前方不远处,正有什么东西散发出了微弱的光芒来。
她正想走近点看得更清楚一下,脚下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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