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进王府,居然能在这个破地方住半年,可见她有多喜欢江凌衍。
云落仔细看了遍秋菊写的内容,和记忆中出嫁时的嫁妆单子几乎能对上,便把纸收了起来。
她回头看向锦书,“锦书,去把人带进来你。”
“是。”锦书应声后,提步走了出去。
秋菊疑惑的看向门口,不知道她们说要带谁。
直到自己长相憨厚,身材壮实,皮肤黝黑的兄长出现在自己面前,秋菊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你、你怎么来了?”
秋菊兄长走进来,在云落面前跪下,转头看向秋菊,“父亲摔断了腿,买药把家里的银钱都花光了,现在家里无米下锅,孩子都饿得不行了,我实在没办法,才来王府找你。”
云落秀眉一挑,冷眸落在秋菊兄长身上,“家里无米下锅,你却还要去赌坊赌钱,堵输了让你妹妹给你还债不说,还要把她卖去花楼,你这颗心都黑透了吧!”
“赌钱?”秋菊兄长脸上明显一怔,“我大字不识两个,咋赌博?王妃,你可不要听这小贱蹄子瞎说啊!”
“你闭嘴!”秋菊扑过去要打她兄长,被身旁的锦书按在了原地。
对秋菊兄长的说辞,云落倒不意外,“你从来没有跟秋菊要过钱吗?”
秋菊兄长义正言辞道,“这小贱蹄子进了王府,觉得我们晦气,从来没回来过,这次要不是走投无路了,我也不会来求她。”
云落冷笑一声,冷眸看向秋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妃,他说谎,他说的都不是真的!”即便到了现在,秋菊依然不承认。
下一刻,云落手里的茶杯就朝秋菊砸了过去,滚烫的茶水把秋菊的手烫伤了。
云落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还想狡辩,是不是要我把赌场的人也带上来跟你对峙?”
秋菊听到这里,面如死灰,跌坐在地。
她知道她完了。
云落居高临下,像前世坐在太后凤榻上睥睨下方一样,目光睥睨的看着秋菊,“看来你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秋菊跪在地上抖如筛糠,“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赌钱,不该瞒着王妃败您的嫁妆,求王妃饶命,不要杀我,奴婢愿意当牛做马还债。”
还债?
这嫁妆牵扯着上百万两银子,就算把她剥皮拆骨,一块块卖了,也卖不到这么多银子。
云落忽地笑了下,“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秋菊惊恐的抬头看着云落。
她后悔了。
云落看向秋菊的兄长,“我给你一百两,保你吃穿不愁,你砍了秋菊的双臂,并且要看着她,不许她死了。你做不做?”
“一百两!”秋菊的兄长听都没听过这么多钱,“这可是好多的银子啊!”
有了这一百两不仅能给爹治好断腿,还能把孩子送去私塾读书。
秋菊兄长把目光看向秋菊,“妹妹,你也别怪我。只能怪你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秋菊惊恐的睁大眼睛,身子不断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