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阵狂跳,匆匆地在小屋中收拾了一番,只找到了几张黄巾力士符和一些铜钱,毛笔和朱砂,桃木剑都找不到。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推着自行车就去找敏嘉同学。
敏嘉同学身上的黑气仍然不散,我不敢让她带我回家,只问了她家的位置就决定一个人去好了。她现在这种情况,可能一出校门就有生命危险。我叮嘱她不要乱跑,她很害怕地问:“老师,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你要去家访吗?”
“没有啦,是敏嘉同学考试很厉害,我要去表扬你啦。你是语文科代表,下午的课你们全部在教室里自习,你记得带他们读课本啊。还有,老师给的纸鹤不能丢!”我说完就赶紧走了。跑到教导处,请了假,看看天色,太阳时隐时现,我想,这会儿要是来个天狗食日,那就算英叔来了都白搭了。
等出了校门,穿过了大竹坑村,我找准方向,拼命狂蹬自行车。
等我蹬了30多分钟后,体力不支,我只好倒在路边大口喘气,哎妈,这茅山术抓鬼的确是个体力活啊,鬼还没见到呢,我先没了半条命。看看手表,下午3点,申时,应该赶得及!
不过,就算赶得及又如何?凡鬼四凶,曰怨鬼,曰冤鬼,曰厉鬼,曰恶鬼。这四种恶灵生前或怨气冲天,或含冤而死,都属于大小鬼差都不愿押送的凶灵之鬼。这头七的怨鬼虽然是四凶中最弱的,但碰上头七这个特殊的中阴期,怨气未消,再高明的道士都要头疼。我去帮忙说不定是帮倒忙,但一想到钟发叔平时亦师亦友的教导,我一咬牙,扶起自行车,重新蹬了起来。
等我赶到三甲村,直奔村头岭上的一户人家,我就暗感不妙。这岭不大,但整体成白虎下山姿势,在茅山风水术里面,这种地形不适合生人住宅,只适合阴间之宅。我开了天眼看着那栋四层高的楼房,虽然才下午四点,但太阳已经不见,阴沉的乌云好像要死死压住楼顶。妥妥的大凶之兆。
我把自行车一丢,往大门口直入。门口挂着两个蓝灯笼,我知道肯定是钟发叔也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上前敲门。
“什么人?”里面传来一个惊慌的声音。接着是一阵阵狗吠,很快又被人喝止。
“请问,这是李水养家吗?我来找钟发叔。”我尽量放大声声音。
门里面好半天没声音,我有些暗恼,这家人也太没礼貌了吧?
吱呀,不锈钢的大门打开,却发出这样的声音,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门开了,一个嘴角阴鸷的中年男子伸出头来,问,“你是哪位?”
“让他进来!这是我师弟。“里面传来钟发叔疲惫的声音。我大惊,也不管什么礼貌了,推开这男人,直接冲了进去。
只见大厅放着一个供桌,上面摆了个香炉,插着几支香。然后鸡鸭鱼肉摆了一大堆。还有三碗血!钟发叔在供桌前盘腿而坐,手上拿着那个八卦镜,身披道袍,满头白发,皮肤现出一种暗淡的死灰色。只有那眼珠,偶尔一转,整个人似乎了无生气了。
我急忙上前,问:“师兄,怎么回事?”
“你怎么来了?”钟发叔的声音透着一股喜悦之情,又带着惊恐。
“这是黑狗血还是公鸡血?”我不答钟发叔,指着桌上的三碗血问。
“公鸡血。”钟发叔的声音十分无力。
鸡公血,那就是说今晚来的是阴灵怨鬼,不是诈尸后的恶灵僵尸。
凡是枉死之人,死的时辰符合阴年阴月阴日,又或者埋在阴气知道,就会怨气不绝,形成怨鬼,头七之夜,必定回魂。若是尸体处理不好,碰巧埋在阴地,就会诈尸成为僵尸!这可比鬼魂难对付多了。我松了一口气,毕竟地狱难度的副本和一般困难难度副本相比,前者团灭的机会大多了。
我疑惑地问:“你怎么累成这个样子?”钟发叔朝上一指,我这才发觉周围都贴着符,差不多几十张!
“你疯了,你不是说一天只能画一张吗?这里好几十张了,你不要命了?!”我大声喊了起来。我喊完,又转过头来骂身后的男子:“你们看他这个样子,怎么不阻止他!”
这时候周围都或站或坐着十二三个人,开门的男子可能就是屋主李水养,他怯怯地开了口:“钟师傅只画了八张,其余的是他自己带来的。”
“是啊,我们也不知道钟师傅画符要伤那么大的元气的,阿弥陀佛,观音菩萨保佑,钟师傅,你可一定要撑住啊。”一个富态的妇女手拿佛珠,不断地叨念,满脸惊恐之色。
“咳,咳,我肯定是撑不住了,不过我师弟来了,你们有没有命过得了今晚,就看他的了。”钟发叔声音不大,但他的话令屋子里的人全都望向了我。
我看着那么多人的目光,有些不自在。虽然钟发叔疲惫不堪的样子,也顾不得了,问:“怎么回事?”钟发叔显然不愿多说话,指了指那李水养。
“这,这,……”那男人有些支支吾吾。我冷笑一声,扶起钟发叔,“师兄,咱们走!”
“大师,你可不能走哇!”刚刚说话的妇女一下子慌了神,冲了过来,“扑通”,跪下了。其他的人也纷纷过来拉住我们,其中几个男的和李水养应该是兄弟,而其余的人是他们的妻子和子女。他们全部一脸惊慌,说话也不利索。
我环顾了他们一眼,“头七是死者往生前的安息之日,若不是生前有怨恨,根本不会有什么事情!但若是冤魂索命,那就不是说着玩的了!”
我再次提高了声音,严肃地说:“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不然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们!”
这下子李水养再也绷不住了,心理崩溃了,“扑通”一下也跪了。“大师,我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