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十当然不会留步,看样子这里又是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他已经做好了打算,离开这里以后,就直接去往太白山脚的村子里,他要回家去看一看!
但是这个张老爷却直接跑过来跪到了他的面前,说道:“恳请少侠留步,救一救小女。”
杨二十侧了侧身子,并不受他跪拜之礼。
张老爷面色悲痛,抬头看向一脸冷峻的青年说道:“张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少侠,还望公子莫要怪罪,实在是张某也有难言之隐啊!我看少侠方才不用任何手脚就将我那几个家丁打倒在地,定然是一位武道宗师,少侠宽宏大量,望能不计张某过错,拔刀相助。”
杨二十转头看了一眼痛哭流涕的这位张老爷,平淡说道:“在下只是一位过路客,又如何能够帮张老爷分忧。”
人心险恶,杨十二早就领教过!当年桂婆婆最后对他的那句叮嘱,至今犹记在心。
张老爷仍旧跪在地上,悲叹道:“鄙人姓张,单名一个胜字,祖上世代经商,虽说颇有些家产,但是张某无能,膝下只有一女,小女十二岁那年,却造飞来横祸。”
说到这里,张胜已经泣不成声,直接一拜向这位乞丐青年拜了下去。
杨二十看着张胜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像作假,便也生出一丝恻隐之心,伸手将张胜扶起,说道:“张老爷不必行此大礼,有什么难处还是起身说话。”
张胜起身以后,擦了擦眼泪,对青年说道:“少侠若不嫌弃,请到堂内说话。”
杨二十略一思考,说道:“希望张老爷不是诓骗在下。”
张胜赶忙拱手说道:“张某不敢。”
杨二十重新跟着张胜来到大厅,两人分坐在一张茶桌两侧,管家赶忙沏上两杯茶水。
张胜再次叹气,“不敢隐瞒少侠,今日小女抛绣球择婿,实在是不仁不义又无奈之举。”
杨二十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张胜反倒问出一个问题:“不知少侠可曾听说一个名为神拳堡的江湖门派?”
杨二十简单回答道:“不曾听说。”
张胜又问:“敢问少侠本是何方人士?”
杨二十顿了一顿,回答道:“我本家住汉州以北。”
张胜点了点头,开始缓缓道来:“少侠有所不知,我们此处名为楼台镇,是隶属上庸县城最南端的一个小镇,从我们楼台镇向东四十里处,有个山庄名叫神拳堡,是一个江湖门派,在我们这一带名望盛大,那神拳堡庄主生有一子,从小面青如铁,体弱多病。”
杨二十并不答话,张胜看了看他继续说道:“神拳堡庄主带他儿子四处求医问药无果之后,便叫一位游方术士为其占卜一卦,结果说是,那子天生阴气充体,缺少男子阳气,若想痊愈,需要吸取男子阳气来与他中和才行。”
杨二十疑问道:“那与贵府小姐又有什么关系?”
张胜摇头叹息道:“世间只有听说采阴补阳之法,却又如何采阳补阳啊!于是,那个天杀的术士又为神拳堡庄主出了一个点子,那就是要找一个与他患病儿子生辰八字一模一样的女子,成年之后,先与三个男子洞房行礼,然后再由他儿子采取啊!”
虽然只有知命年岁,但已有花甲老态的张胜,说到这里,一拳砸向桌子,唉了一声,垂泪不已。
说到这里,杨二十也就知道了事情的大致原委,于是问道:“如此说来,贵府小姐已经与两位男子成亲洞房了?”
张胜只是抹泪点头。
杨二十又问:“那之前两个男子从何而来,他们真是已经死了?”
这时候那管家凑近杨二十几分,又低声解释道:“那个术士告诉神拳堡,不光要随缘挑取采阳男子,还有必须拜堂成亲才行,而小姐将来又要与那神拳堡的病秧子正式拜堂,所以神拳堡怎么能够容得他们活在人世,只要洞房夜一过,他们便立时遭到杀身之祸。”
杨二十瞬间抬头看向这管家,原来之前在门外他就将自己看做一个将死之人了,怪不得他要对那商贩最后说上那么一句安慰话。
杨二十目光凌厉,吓的管家连连后退,解释道:“之前我等不知少侠虎威,还望少侠大人不记小人过,海涵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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