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孩子。”
一边说着,一边拢住衣服的腰身,曲线毕露,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世人都是好八卦的,崔家二郎君大婚,竟然有怀孕的下九流舞女上门,如此香艳的故事,立刻就有世家的贵女们小声交谈起来。
有一些敏锐的人,例如令谨,则是评出一丝异样。
这看上去是玉娇想凭着肚子里的孩子进门,因此借着公开的场合,朝着崔二郎施压。
她们这种舞女,是下九流的地位,就算是怀了孩子,世家也不一定允许自家的子弟纳她们。
太原有一个世家便有嫡出的子弟执意要纳一个歌妓为妾,结果被逐出了家门。
而那个子弟反而被逐出了之后,娶了歌妓为妻。
这种事毕竟是少数。
话说回来,公开的场合很多,偏偏选在未来主母进门的日子来闹。不怕当家主母给她小鞋穿吗?
若是主母本身娘家不显,还好。
可穆家是数一数二的鲜卑贵族,嫁妆当中头一抬就是当今皇上的御赐。
现在就是穆长青恼了,让人把她打死,传到当今陛下耳里,怕也就是笑笑过了。
崔二郎现在心里就隐隐抱着这种期望。
穆长青的确是有些恼了,恼的是自己退了这么多步,现在婚礼还是出了差。
看来这些个莫名的风俗,除了让新娘子受罪,就没什么其他的用处了。
她更讨厌盖住自己视线的这块红巾。
不论狩猎还是打仗,被遮住了视线,有可能带来的就是致命的伤害。
这样想着,她干脆一把扯掉了自己的红头巾。
烁烁美貌,在这黄昏之间,亦不掩盖其姿色。
红唇微抿,瘦脸高鼻,双颦相媚弯如翦。
深深的眼眶,眼睛大而明亮,眼珠是明亮的棕色,恍若琉璃,有光芒在流转。
玉镮坠耳黄金饰,承的她是艳色中带了份未加驯服的草原儿女的狂野。
如果说装扮后的玉娇是一朵沾了血的芙蓉,需要在人间富贵当中汲取养分。
那穆长青就是人生富贵何所望的郁金香,若是有十二金钗相配,便是足下丝履写五文章的富贵矜持。
若是开在野外,便是气寒西北何人剑,声满东南几处箫的野性。
令谨看到穆长青,只觉得,配她的二哥哥,这个姐姐可惜了。就像是,将杜康酿的酒,被不懂酒的人,给牛饮了。
崔二郎刚被玉娇的这个消息震惊了,见到穆长青拿下自己喜帕的那一刻,脱口而出地对着她身后的侍女斥责道:“还不快去给你家小姐喜帕盖上!”
穆家的侍女理也不理崔二郎,她们出门前便被夫人告知,只听小姐的吩咐即可。
崔二郎见侍女们动也没动,大恼,干脆对着自家的侍女吼道:“还不赶快过来盖喜帕。”
这时穆长青开口道:“你叫做玉娇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