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事呢?只不过之前京兆尹不敢找他们麻烦,有告状的一概压了下来。也就是因为这样,县衙里面关于他们的罪状,多的汗牛充栋,根本不需要顾喜梅栽赃。
顾喜梅停止的那三天,就是去找罪状去了。
然后,那被压着的人还在叫嚣着我祖父是谁谁,我父亲是谁谁的时候,顾喜梅毫不犹豫的让人把他给斩了。
那天,她就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站在院中,斩首的血有几滴溅在了她的群上,殷红的血迹和衣裙上的梅花很像,大片压抑的白色中透着股子肃杀之气。好多人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女孩子,只觉得心里头一阵发冷,仿佛从那八成像的相貌里感觉到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真不愧是那个人的女儿!这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如此感叹着。与那个人相比,这孩子更加年轻,更加稚气,但是也却更加的狠辣。
在收拾上层的时候,顾喜梅的步子放得很慢。京中贵族门阀势力盘根错节,就算换了父亲来,也不可能一夕之间将他们反手压倒,所以顾喜梅一点都不着急,只是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然后一边消化着已经占有的资源,一边寻找下一个目标。反正每一家的家财都很多,她杀掉一个,也需要时间把他们的能量转化到守城的体系中去。
在这个过程中,她提拔了很多小官吏帮自己做事。她只有一个人,又没有三头六臂,更不是样样都能精通的通才,所以具体的事务还得有专人去做才行。不过这个并没有难倒顾喜梅,她有的是人选。
已经在体制内的那些官员她不能用,也信不过,但京城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想要做官的士子汗牛充栋,要找几个人还不容易?她虽然不在官场上混,可无论是在燕笙旁边还是在顾凤璋旁边,都听他们念叨过一些人的名字,那都是他们想用但是碍于局势又不能用的年轻人,所以顾喜梅这次索性将这批人全部提拔了起来。
相比较皇帝和父亲,她还有个天然的优势就是常年游走于市井,通过百姓们的评价,她比他们更能知道这些人适合做什么,能做什么。
这些人有能力,有抱负,但是苦于没有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这场大难,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天大的机遇。只要这一场表现的好了,待大军凯旋之时,便是他们飞黄腾达之日,所以喜梅几乎不用督促他们,只要她有想法,这些人就能帮她做到,效率比那些官场的老油子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只要他们能发挥的出作用,能稳定住京城的正常运营,至于上面这些占据了“清贵”位子们的权贵,她有的是时间跟他们磨!
喜梅虽然杀人,但是却也杀的有技巧。柿子先捡软的捏,蹦跶的人太多,那就先从根基最浅的一个动手。她用这种行动告诉那些往日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大爷们,你们我是敢动的,表明态度之后,该怎么就看那边的反应了,她相信这些人中还是有些聪明人的。
果然,自从第一天有人为此而死之后,夜里往顾家拜访的人便多了起来。顾喜梅在顾凤璋的书房里接见这些人,坐在父亲的书房里,看着那一张谄笑的脸,猜测着他们心里头的想法时,总不由自主的会想起父亲来。
如果坐在这里的是他,他会怎么做?
这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接下来的无非是彼此试探。她的能力还不够强,何况她的本意也不是杀人,所以拉拢可以拉拢的,分化打算中立的,然后彻底打消那些不能为自己所用的,然后让这座城市积攒了几百年的能量都爆发出来,加持在那薄薄的一道城墙上。
有人懂得见风使舵,有人懂得投乖卖好,也有人冥顽不灵,自以为自己祖宗上立了大功,有丹书铁券护身,不惧一死。或以为自己身份高贵到没有人可以动摇,不惧顾喜梅的震慑之力。面对这种人,顾喜梅也懒得废话,直接就一个字:杀!
什么狗屁贵族,不过是一群不是生产的米虫而已,砍了他们还能省下几顿米饭,让守城的卫士们吃的饱些。喜梅淡淡的想着,然后眼皮眨都不眨的看着人头在自己面前滚落。
她其实是怕死人的,当初政变时被人护在了身后,可事后也吓得好多天都睡不着觉,一闭眼就是沾血的人。但是这一次,保护她的人都不在了,她反倒比任何一刻都平静,被人辱骂不变色,砍人也不变色,面对恭维拍马更不变色,一张脸似乎都只剩了那一张表情。
以前都是他们为她遮风挡雨,这一次他们不在,她会为他们守住这座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