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你干脆杀了老夫吧!”
“既然如此,那小女就不客气了。来人啊,搬!”
“你们,你们简直是强盗啊!土匪啊!”
“守土之责,人人有份。大人既然是食国之廪粮,在这关头更应该深明大义才是。”
顾喜梅一身白色的衣裙,神色淡淡的看着在自己面前哭嚎着几乎晕过去的老者,脸上没有一丝同情之色。
至于他身边那帮子人呢眼中的畏惧和怨毒,她更加视若无睹。
这种场景,她这些天已经看得多了,多到整个人都麻木,心里头也从最初的忐忑变成现在的心若止水。
直到插手之后,她才知道这城中的局势混乱成如何。
顾凤璋他们带走了几乎朝中所有的能员干吏,留下的不是尸位素餐胆小如鼠之人,便是奸猾邪恶贪婪无耻之辈。京兆府尹一个四品的小官,在其中艰难斡旋,谁都动不得,能维持到现在,已属难得。
留下的那些大官,在这紧要关头,想的不是如何保住百姓,而是自己如何逃难。更有甚者,更是趁着这个机会囤积居奇,大发国难财,喜梅实在是怀疑若没有人整治,不等外面先打进来,城里头都要民变了。
她是个小女子,平平淡淡的没什么野心,在这危急时刻,她只是想活下来而已。
谁都挡不了她。
挡路者死!
很冷血,很残酷,但是却也是最简洁有效的方法。
她很是砍掉了一批不长眼的人,她承认这是在杀鸡给猴看,偌大一个京城,聚集了全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权贵,若是把这些人的财富搜刮出来,别说坚持几个月,就是坚持一年也行。
在她开始梳理这些权贵的时候,对于百姓的管理也在如火如荼的举行,按照事先吩咐的那样,当地的衙门调出了最大的人手开始排查户籍,梳理潜藏在百姓中的狄人奸细,一有可疑,当下杀无赦。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喜梅知道或许有冤屈,但是这会儿她也顾不了许多了。这个时候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因为一个隐藏的奸细,很有可能会葬送掉这一个城市。
在严刑峻法之下,效果也是突出的,有一百二十多名奸细被抓出来,通通在菜市口斩首示众,血腥气弥漫到现在都没有散,但好在百姓们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有一种异样的亢奋。
这个时候,杀奸细其实是一种另类的安民方法,惶惶不安的百姓们似乎从那些血里头感觉到了一丝安稳,似乎这些人没了,自己的枕边就安全了。顾喜梅也很顺水推舟的将前段时间的混乱推到了死去的人身上,然后顺势推出了一系列战时管理政策,从百姓的作息到工作到守城的轮值训练以及生活物资的配给,都有一系列的规定。
挟着菜市口血迹的余威,百姓们很是顺从的接受了一系列的安排,城市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在上层那里,那些鼻孔看天的贵族们还是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一个人买她小丫头的帐。有丞相手书又怎么样,丞相不是没在城里头么!再说了,他们这群人,就算是顾丞相亲自来了,也要客客气气的跟他们讲话,一个小丫头算得了什么!
喜梅第一次客客气气的登门拜访,想让他们配合京城如今的状况,停罢歌舞,将多余的物资用来赈济百姓时,遭到了这些人的漠视和抵制。有些人是不阴不阳的哼哈两声,有的是派出管事的说几句风凉话,有些人是直接将顾喜梅拒之门外,更有甚者还当面辱骂。喜梅对这些都听之任之,第一次拜访的时候没有发一丝脾气,仿佛真的只是个胆小的小姑娘,偶尔有了些异想天开的法子,被大人们斥责一遍,便乖乖偃旗息鼓了。
不过让他们没有想到的事,三天之后顾喜梅第二次上门时,态度仍然一样的温和,但作为却让他们跌破了眼镜。她直接到了上次反抗最严重的几乎人家那里,让士兵将人直接从宴席的歌舞上拉了下来拖到院子里,然后当场令人念罪状,囤积居奇,扰乱物价,无辜残害百姓,里通国外意图谋反,一桩桩一条条,时间地点人物,罪证确凿,足以让他死一百次了。
这些京城大户,有哪几个没做过一两桩伤天害理的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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