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废话,都两年没见了,好不容易碰着一面,不乘机看个够本能行嘛!袁思齐在心里头默默的想着,然后一边泡茶一边从眼角偷看喜梅,越看越在心里头感慨,人家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唯有我这个老婆,怎么越长越丑了呢。而且还那么瘦,好像一阵风吹过就能把她刮走似地。
不行不行,得想个办法接近,好帮她补一补。只有长得丑这个也没办法了,丑也有丑的好处,至少她长成这样能隔绝不少男人觊觎的目光,自己也放心些。
“袁思齐一边瞅喜梅,一边帮她们泡茶。他本来就长了一双桃花眼,这会儿心情好,又一个劲儿的瞟人,他自己以为自己做的隐蔽,可不知情却都以为他在乱飞媚眼,顿时一个个的脸都变的红晕晕的了。”
“袁大夫以前不是这种人啊,怎么两年不见,人就变得不正经了起来呢。”纤云红着脸有些害臊的想着,心里头不可否认的是,过了两年,小袁大夫的确是比以前长的俊多了,她们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袁思齐刚进顾府的时候,缺衣少食,长的那是个面黄肌瘦,活像瘦竹竿似地。可过了这三年,吃得饱睡得好,整个人长高了长壮了不少,往那儿一站,绝对是翩翩少年,完全找不出那个豆芽菜少年的影子了。
“小袁大夫,你怎么没有开医馆,反而开始茶楼来了?”顾喜梅和顾菀碍于身份,不好随便搭话,所以就由纤云和弄月俩个姐妹俩叽叽喳喳开问了。喜梅这边是有意纵容,像借这俩丫头的口探问出他的一点近况,而袁思齐那边也有意要在喜梅面前说话,所以一时竟然莫名的详谈甚欢。
“没办法啊,谁叫医病人赚不到几个钱,我要攒老婆本,当然得找赚钱快的营生做了。”袁思齐常常的一叹气,话是对着纤云说的,可是眼睛却瞄着喜梅。
原来他还记得那个时候说的话。喜梅听了心中一喜,嘴上就不由得带了几分笑意,可谁知道一抬头就看到他在冲自己眨眼,于是忍不住回瞪了他一眼:满口花花的,也不知道用这话骗了多少女孩子。
天可怜见,我可只在你面前说过。袁思齐竟然也读懂了她的意思,对这她一笑,却是笑的满眼桃花,让人几乎生受不住。
“白痴!”喜梅看着他在那里毫无自觉的傻笑,完全没有发现已经搅乱了一团放心,忍不住趁人不备做了个白痴的口型给他。
袁思齐这下却是莫名了,自己好好的,哪里就白痴了。不过他脑筋转的快,听到弄月惊讶的问他,“袁大夫,你有心上人了?”的时候,立马正气凛然的回答道,“对啊,早就有了。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娶她,哪怕她是我见过最丑的最难看的丫头,可我还是愿意把我赚的钱都给她花,让她过得跟个公主一样。”
这真是……陡然听到这种伪的面对面的表白,喜梅强装的镇定不由得全部垮台,只觉得脸上红得吓人,想要遮掩一番,却不料失手碰倒了茶杯,碟碗一起乒乒乓乓的掉了下去。
“小心!”袁思齐见状,却是比她早一步的弯下了腰去捡东西,喜梅正好也弯腰去捡,两个人的手在桌布下碰到一起,她像是触电般的赶快缩了回来,却没想到他竟然顺势过去一握,硬是把她的小手捏了一下,才不舍的放开手。
“流氓!”喜梅捡了筷子起来,看着其它人的脸色都很正常,这才松了口气,趁人不备,板着脸对他做了警告。
实际上也就是片刻的光景,若不是她自己心中有鬼,也不会觉得这瞬间的动作有什么好值得怀疑的。
袁思齐知道喜梅这是真的恼了,于是只能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陪着她们喝了杯茶,说了些闲话,这才离席。
反正来日方长,只要她出了宫,还是我的还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袁思齐离开的时候志得意满的想着,鬼灵精的脑瓜里已经开始盘算这用什么借口上门呢。
是听着顾大人凯旋归来,上门拜访好呢,还是说担心汤三叔的伤痛,提前去送医送药好?玲珑姐姐的脂膏也该用完了,小少爷的牙也该看看了……袁思齐一边盘算着,一边嘿嘿的偷笑,去顾府的理由真的不要太多哦。他当初在那里时就注意跟人搞好关系,现在府中的老人管事们,大半他都认得,而且许多还是可以找理由拜访的,为的就是今天。
“师傅,你怎么了?笑得好像是要去偷小母鸡的黄鼠狼。”小伍子在外面守着,见袁思齐在里面坐了好久才出来,而出来的时候却笑得鬼鬼祟祟,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却不想被耳尖的袁思齐一个巴掌拍在脑袋上,“小屁孩,胡说什么,我还没有算你今天差点把顾客吓走的帐呢!”
“这不是还没走嘛!”小伍子朝门帘努了努嘴,透过珠帘还可以隐约看到几位漂亮姑娘在里面说说笑笑。
“现在没走那是因为你老大我英明神武聪明智慧无所不能的将几个客人留下了,这才避免了将要发生的损失,但这并不能掩饰你曾经犯过的错误,所以该罚的地方还是一定要罚!”袁思齐又敲了下小伍子的头,回答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切,还不是为你的小气找借口,就算大雁飞过你也能拔下一堆的毛,何况我一个小小的跑堂伙计。”小伍子哼了一声郁闷的说道,不过言谈中也看不出多在乎。
“错,要是有大雁飞过来,那当然射下来把它的毛扒下来做装饰,肉用来烧了卖掉,连骨头都要炖出几盅汤来才够本,区区拔毛怎么满足得了我。”袁思齐看着小伍子瘪瘪的脸,很是得意的说,“怎么样,觉得被欺负了吗?觉得委屈了吗?委屈了就回家当你的少爷吧!”
“我才不要呢!哼,师傅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骗得了我,我就说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就是要在你这里做活计跟你学本事,我爹的那笔钱你是赚不到了!”怏怏答答的小伍子忽然一回头,冲着袁思齐呲牙咧嘴的一笑,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就丢下这句话跑走了。
袁思齐站在原地,先是一愣,而后却是用手背敲了敲额头,大笑着感叹道,“唉哟,这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老婆本不好攒就不说了,连个徒弟都这么难带,这日子还让人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