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人。
苦肉计!这三个字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浮现在了喜梅的脑海中。
“是因为听说那个厨娘跟老太太不合,丫头们才对她不做防备,觉得是可以放心使用的吧。”喜梅让自己平复下来,平静的问道。
“是,我当初问拿东西来的人时,那丫头就是这么说的。因为那个厨娘跟她们一样都对老太太和大房不满,常常陪着她们发发牢骚,所以与她们都把这人当做自己人,关系挺不错,跟我说从她那里出来的东西绝对不会有问题的。”袁思齐点了点头,证实了喜梅的想法。
“这药有什么作用?”喜梅深深呼吸了几口气,问了问袁思齐的药效,他应该是对这个最清楚的。
“我拿着剩下的核桃露做了检查,这种药吃下去会造成类似小产的症状,毒性会随着血崩一起流出体外,那个时候再要检查原因就会很难了。”袁思齐点了点头,把这种药的毒性一一说来,喜梅的脸色越听越沉,可是这次没有乱叫。
“这事有人知道吗?”随着袁思齐的诉说,一个想法渐渐在喜梅脑中形成。
“没有。我发现兔子死掉之后,觉得这事没有跟你商量不好张扬,便借故留下了那碗核桃露,然后直接来找的你。”袁思齐做事还是很谨慎的,并没有声张,这让喜梅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如果他这样,那事便可为了。
“好,既然如此,那接下来一段时间这事你也不要张扬,只跟以前那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每天检查之后,把死掉的兔子拿到我这里来吧。”喜梅一脸郑重的叮嘱道。
“这个没问题。”袁思齐点了点头,但是却不解喜梅要这死兔子做什么,“这东西不干不净的,若是作证据拿着一两只就好,你干嘛每天都要?”
“作证据?”喜梅听到这句话,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的说道,“这个家里是不需要证据的。”
“呃?”袁思齐虽然聪明,但是对这大家族内部的事,知道的却还是不多。
“若是下手的人是别人,我们还能拿着那粥,拿着那兔子去闹一场,告告状,争辩个对错。可是下毒的人本来就是裁判者,你让我们到哪里去告状?就算你是铁证如山,她们一口气就可以将结果吹翻。”喜梅淡淡的说,“核桃露里面的毒可以说是我们下的,兔子是我们自己弄死的,到时候我们不但不是受害者,没准儿还被赖为是趁机诬陷长者的不肖子孙,不知道要受到什么惩罚。”
“竟然有这么无耻?”袁思齐听的不敢置信。
“就是有这么无耻,甚至还可能比这更无耻。”袁思齐的惊讶成功的娱乐了喜梅,倒让她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了?”袁思齐本来以为这个发现还能帮着她些什么,但这个时候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这个发现除了消极的防御,不让意娘吃任何有毒的物品之外,竟然没有任何作用了。申告无门,竟然还有可能被倒打一耙。
“怎么会什么都做不了呢……”喜梅这个时候已经有腹稿了,笑的很轻松,还有心情调侃一下袁思齐,于是伸出手指了指上面,“举头三尺有神明,作恶的人会有报应的。”
“如果报应有用的话,还要官府做什么!”袁思齐撇撇嘴的说,知道她这样是有办法了,未免有些失望,“看来我帮不上什么忙了。”
这种状况,说不感觉到挫败是假的。
“怎么会呢,你帮我发现了潜在的危机,保住了我妈妈和我未来的弟弟或者妹妹,已经是最大的功劳了,怎么能说你帮不上忙!”看到他一脸的失落,喜梅赶紧站起来安慰,本来还想拍拍他的肩膀的,但是没想到两人的高度差会那么大,于是挣扎之下只能把拍肩膀变成了拍手臂,“有你在,我已经觉得轻松了大半了。”
“嗯,你放心,我会变的更强的,直到能保护你。”不管怎么样,她的安慰还是起到了作用,袁思齐很快又振作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喜梅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
“我不喜欢被人揉脑袋。”喜梅无奈的仰头看着他,哀叹自己的个子又被人歧视了。她认识的每一个人,无论是顾凤璋还是阎青和,包括顾思远,以及现在的袁思齐,都喜欢揉她的脑袋。
小个子就活该被人歧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