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袁大夫求见。”喜梅正在屋里头看书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外面的通传,喜梅的手不经意的抖了下,然后就淡定的放下书,一脸平静的让人进来。
“袁大夫最近来的好勤。”等到要出去的时候,弄月却是多嘴的跟着纤云说了一句。
“母亲现在快生产了,时时都要人注意,当然比往常勤些。”喜梅神色平静的解释了一句,虽然脸上一本正经,但是心里头却虚的要死。
“哦。”弄月却是喜梅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喜梅随口说说她也就信了,唯一疑惑的就是,姑娘今儿怎么连这都解释了?
俩人来到偏厅里,果然袁思齐已经等久了,他怀里好像是抱着什么东西,只露出一截白色。因为最近意娘的细节都是不欲与外人道的,所以丫鬟们自然的退下,只剩下两个人在厅里。
“今天有什么事?”等到两个人的时候,喜梅问的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好意思。
他仿佛是为了证明他之前对她不够特别似地,最近总是隔三岔五的找来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见她,弄的喜梅尴尬不已,但是却又有一丝丝甜蜜。
“正事。”往常袁思齐总是扯些闲话,今日一见面神色却有些凝重,于是喜梅也知道,这次恐怕是真有事出现了。
都怪他,整天做放牛的小孩儿,现在狼真的来了,弄的人家都不信了。
“发生什么了?”喜梅的脸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冬去春来,看着离母亲的预产期越来越近,父亲又不在,她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生怕有一丝闪失。
“记得你跟我说过的,买一批兔子来做实验,是不是?我听了你的话,买了一窝兔子,平日里只说是自己爱好的养着,但凡是遇到要进你母亲口里的食物,我都喂它们试过,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送去。”就算是急事,袁思齐也没有忘记在心上人面前表功,待说完铺垫之后,才拿开一直盖着的袖子,露出了怀中抱的东西,“今天早上厨房送来的一碗核桃露,我先喂了一碗给这只兔子,半个小时之后,它蹬腿儿了。”
袁思齐怀里抱来的正是那只死兔子,喜梅伸手去摸了摸,然后整个手都颤了起来,“是谁做的?!”
“我问过了,说是从厨房里端出来就没有过旁人的手,所以应该是在做的时候就放下了。”袁思齐握住了喜梅,捏了捏示意她不要紧张,将自己知道的合盘托出,“厨房前些时候换了个掌勺婆子,看上去没根儿没底儿的,但是我多方打听之后得出,她有个很疼爱的外甥女的孙女儿在阮夫人手下做事,据说还颇为重视。”
袁思齐来顾家大半年,又长了一张巧嘴,什么人都能骗当几句,所以跟着下人们交情都不错,很是能打听一些事。
“是那个女人!”顾喜梅恨恨的说,也难怪了,这府里头除了她之外,还有谁会一心想要母亲死。
“不,不一定。”袁思齐看着她下意识的又握紧了拳头,指甲都掐到肉里头去了,有些心疼的掰开了她的手握住,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府里头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恨你母亲,若是你母亲出了什么事儿,她是第一个洗不清嫌疑的。”
“那又怎么样!”喜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以她的愚蠢程度,做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先别气,冷静下来好说话。”袁思齐见着她这个样子,知道是说不通的,所以将她按到了椅子上,拍拍她的肩膀,才把自己查到的另外一些事情继续说下去,“这个厨娘的手艺很是精湛,原先专门服侍你们家老太太的,可前些天犯了重错,才被罚到大厨房掌勺,负责给各房的太太夫人们做早饭的。据说她对于老太太很不满,经常在背地里说老太太的坏话,还因此被老太太放里头的丫鬟们狠狠的训过,不过她仍然我行我素……”
“你是说……”喜梅听到这些描述,慢慢的抬起了头,跟袁思齐的目光对视到了一起。
“嗯,是。”袁思齐点了点头,显然俩个人想到一起了。
反常即为妖,这厨娘出现的时机太巧,背景太巧,最可疑的还是她的态度。若是对前主子心怀不满,背后诋毁也就罢了,可她这种处处表现的态度未免有些太过了。一个没有背景的厨娘如此嚣张,最后还能继续做下去,简直是太过不可思议了,顾家老太太又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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