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忙活开店的事情。
宋宁听了便没有追究,毕竟这顾朝,说白了也只是暂住在她这里的一个租客罢了。
又不像是春语和张婶一样,直接签了卖身契,卖给她。
所以宋宁对于顾朝的去向便也没有那么好奇。
只是以往,顾朝探听回来的消息,多数也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也和顾朝的成长环境有关,从小生活在乞丐窝里。
虽然能知道些高门大户的辛密,但是多数也只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可春语不同。
竟然连朝廷送来的都是不能吃的陈米,这种掉脑袋的秘密都能打听出来。
看着宋宁有些赞赏的表情,春语自己也有些得意。
以前的陶家也不仅仅只是商户那么简单。
她那死去的娘亲手底下可有不少的“花船”。
和传统的青楼不同,这花船上的姑娘,五一不是百般调教出来的,在加上私密性高。
有不少不合适在青楼中谈论的事情,大家都喜欢去花船。
四面都是水,就一搜飘飘摇摇的小船,就算是有人想偷听,只怕是也听不到。
只是没有人知道那曾经名动苏淮的花船,就是春语她娘亲开的。
既然能开这种地方,春语自然也跟着自家娘亲学了不少调教人的本事。
这次押送粮仓的一个小兵因为不小心将粮车破开了一个口子,结果暴露了里面的东西。
这小兵吓得立马去找了主事的。
可那主事的只看了粮车一眼,便问小兵,还有谁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小兵跪在地上,实际上小兵的兄弟也看到了。
只是小兵下意识便觉得不对,便硬着头皮说只有自己。
还没等小兵的话说完。
那颗鲜活的头颅便和脑袋分了家,咕噜咕噜的滚在了地上。
鲜红的血液缓缓蔓延了一地,只留下那小兵满眼的不敢置信和惊恐......
而这一幕敲好被这小兵最好的好友得知,他远远的躲在一旁,看着朝着地上啐了一口的士官,浑身冷汗直流。
他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好兄弟为什么会死了。
男人按下心头的惶恐,瘫软着一条腿,悄悄的离开了这条巷子。
可他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郁积于心的的恐惧还是久久不能释怀,有了点小钱后,他便寻了个便宜的窑子,喝了一顿花酒,借着酒劲儿,将自己那点子事儿一股脑的说了出去。
这窑子里的姑娘,每天要接待的男人无数,耳边听到的浑话更是数不胜数。
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先不说这男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但凡这个消息是从她口中传出来的,只怕是连她自己的小命也难保。
可恰巧春语便在日常做买卖中,遇到了这位名叫杏儿的窑姐。
一来二去,便也熟络。
春语没有费太多的力气就将杏儿的话套了个七七八八。
这才将所有事情禀告了宋宁。
宋宁全部听完,也有些讶然。
她垂眸思索道:“这事你不要往出声张,恐怕会造成恐慌,别院那边的粮食先停了,现在不能让人知道咱们手里有粮食。”
宋宁说完了一长串,像是有想起什么开口道:“这样,家中的小丫鬟,你在买些来,以后你就跟着我娘打点生意,等着后面咱们的酒楼开起来,你便去做掌柜的,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