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披洒在宋宁身上,勾勒出几分不近人情的味道。
顾景真有一瞬间的呆滞。
不知道是因为宋宁的一番话,还是因为宋宁话中的含义,是他从不曾接触过的空白。
他没有在继续纠缠不休。
他本来也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现在,顾景真得到了这个答案,只是这个答案有些突破了他的认知。
可他却一定都不感觉到奇怪。
宋宁的思想和她的人一样,总是充斥着稀奇古怪的新意。
看似在是在教条下的臣服,却又时时刻刻想着要冲破樊笼。
顾景真只是微微的点点头,对着宋宁颔首,“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
宋宁并没有回答,只是那双眼睛,毫无感情的看着顾景真。
不得不说,对方的 表现令她感到惊讶。
她不明白,顾景真一副要质问自己的模样在这里等了她一整个下午。
可是在听到自己的回答后,却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默不作声的离开。
“这算什么?”宋宁在心里想着,这家伙难不成真的只是来要一个答案的嘛?
直到顾景真的背影消失在宋宁的视线中,她都没有明白,顾景真来质问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其实这一切只是宋宁想多了。
顾景真虽然在外面流浪多年,但内心的想法极其简单执拗。
他因为顾朝的话,对宋宁有了一个简单的认知,便下意识的觉得宋宁是个好人。
顾景真本来以为,宋宁会将那些乞丐放了。
毕竟在怎么说,那些乞丐实际上也没有做什么危害她的事情。
顾景真压根就没有想到,宋宁会毫不留情的将那些乞丐送上死路。
在他直白的是非观中,好人便是行善事,坏人便是做恶事。
多年的流浪生活,不但没有将他固执己见的性子磨平,反而更加的让他有些过于偏执。
什么事情都要分出个好坏来。
在遇到宋宁这件事上,他便钻了牛角尖。
刚进里屋,宋宁就看到春语已经在给她铺床了。
“小姐,你快去洗洗吧,热水都已经是烧好了,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过几天要将炭火都置办起来了。”
春语一边收拾,一边唠唠叨叨的,“小姐,这城中的米价果然开始涨了,我今天托人去了城外打听,原本已经散去的难民好像又开始聚集了。”
宋宁正在洗脸的手一顿。
“那你有打听到,准备怎么安置这些难民吗?”
“奴婢还真的去打听了,这荣亲王爷,打算将这些难民直接送去做徭役。”
宋宁一愣,手中的帕子掉进了水盆中,溅起一身的水花。
“一般不都是犯了大罪,或者是穷凶极恶之徒才会被送去苦寒之地充徭役吗?为什么难民也要送过去?”宋宁问道。
“还不是上面闹得,听说,那朝廷送来的官粮里面全部都是发烂长霉的陈米,不仅不能吃,里面还掺杂着石头和麦秆。”春语长久的叹息,“只是这事都被压下来了。”
宋宁坐在桌子前,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这种事情难道不是辛密吗?你怎么会知道?”
她到底小瞧了春语。
这城中但凡有什么大小事,她以往从来都是交给顾朝去打听的。
但是不知道最近怎么了,顾朝总是看不到人,她问起顾景真,连他也不知道。
只说是在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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