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朱厚照麾下的官兵大喝一声,就持着刀将这些扬州官吏皆给摁在了地上。
侯永禄等扬州官吏皆因此哭吼了起来。
“陛下!饶命啊!”
“臣等知罪了啊!陛下!”
“呜呜,求陛下饶臣一命吧!臣要是知道是这样,臣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犯上啊!”
“陛下您是天子,九五之尊,就不要与我等愚昧小人计较吧!”
这些扬州官吏在求生本能下疯狂乞求着朱厚照。
朱厚照没有理会。
现在的他需要这些人的血和脑袋去彰显自己的皇权威严。
现在的他必须铁血狠辣!
不铁血狠辣不足以破旧除新。
这是为政者必须具备的素质。
这不是请客吃饭。
注定了要用鲜血却重新定义手中的权力。
而此时。
两淮盐运转运使方启钧这时候则吼了起来:“陛下!臣无罪啊!臣若是扬州知府,必放陛下入城,可侯永禄才是扬州知府,他管着扬州兵权,臣不敢阻止他呀!”
“知情不报,明知侯永禄形同谋反,却不杀此贼,明显有包庇反贼之心,可视为共犯,灭你族,不委屈!”
朱厚照说完就道:“砍!”
咔擦!
咔擦!
咔擦!
这时候。
执刑的官兵已经开始砍了起来。
这对于卫所军官而言,别提有多解气。
毕竟昔日这些文官在卫所军官面前别提有多傲慢,如今也还是要在陛下面前磕头求饶,贱若蝼蚁!
朱厚照和他的二十多万南征大军因此就顺利攻入了扬州城,然后浩浩荡荡往镇江而来。
……
“什么,陛下只一天就破了扬州城?!”
镇江。
镇江知府冉廉惊愕地问着自己的幕僚,一时大为紧张地踱起步来:“我们镇江可不能学扬州,那侯永禄听士绅的是找死!传令下去,立刻组织军民垫黄土,清官道,所有城中官绅皆随本官一起去丹阳镇迎驾!敢不去者,先抓起来!”
冉廉说着就又道:“去把刑名师爷给本官叫来,积压的案子,本官得连夜处理了!不能给陛下杀本官的理由!”
……
如镇江府一样。
常州府也开始积极响应起来。
明显朱厚照带来的二十五万大军且一日破扬州城的行为给了这些江南官绅很大的震撼。
这些人已经开始学着怎么做一个臣子。
当朱厚照到达镇江的时候,镇江的官绅已经跪了一连排,开始山呼万岁。
朱厚照也懒得去镇江了,也就过境一下,直奔常州府而去。
而常州府的官绅也皆如镇江府官绅一样跪了一连排,山呼万岁。
朱厚照对此倒也还算满意,看着常州知府李良超说道:“这才像是朕的臣子!不过,你李良超好像积欠了不少赋粮,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且给朕说说,这蔓延数十里皆是稻花香的常州府怎么欠了这么多税粮,你李良超是不能做好这个知府还是全贪进了自己的嘴里?”
“陛下容禀啊!臣,臣真不是故意要拖欠赋粮啊,实在是有难处啊!不过,臣已经向常州府众乡绅筹集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以弥补往年亏空,如今正要启运北上,本来是数月前就能送抵京城的,这不锁江了吗,也就耽搁了。”
李良超忙浑身发冷地颤抖着回了了起来。
“带朕去看看。”
朱厚照说了一句。
于是,李良超便带了朱厚照往常州府府库而来。
果然,朱厚照就看见了满府库的银子。
“全部带走!朕直接收作军饷了,王守仁,你和李良超交接一下,到时候报到户部,算是他常州府补齐了所欠官粮。”
朱厚照说了一句。
李良超尴尬地笑了笑,心想这下子自己常州府境内的乡绅算是出了一大笔血了,但是没办法,谁让陛下带着二十多万大军而来呢,不乖乖的献上一笔钱,若是陛下纵兵抄家,只会损失的更多。
接下来,朱厚照没在常州府待多久就直奔苏州府而来。
……
苏州。
在朱厚照离开扬州城没几天。
苏州的士绅们就知道了朱厚照一日攻破扬州城的消息。
“扬州城只一日就被攻破了,诸位,如今看来,我们是真没法与这暴君相抗啊,苏州危在旦夕!”
汪进锡这时候说了一句,然后看向了徐伯卿。
徐伯卿则叹了一口气:“到底他是君,我们是臣,这君臣之伦还是要讲的,既然无法阻止君父来苏州兴兵伐罪,我们就得表现出我们苏州士绅的忠心来!以希望陛下可以饶恕我等苏州士绅之罪。”
“嗯,如今既然势不可违,我们得尽可能让陛下来我们苏州玩好吃好喝好,让陛下切切实实感受到我苏州士绅的忠心,让陛下息怒,美人得准备着,美酒也得准备着,美味也得准备着,还有美庐。”
项希也附和了起来。
这时候,徐伯卿又道:“这估计不够,陛下南下这次名义上是来平叛,其实是来要钱的,我们得出钱才能让他息怒。”
“这个倒是,而且不能出太少,二十五万人马,就算每人十两,就得二百五十万,军官自然得多拿点,合计要五百万两,陛下自己单独要个三四百万两,阁老也得有个一二百万两或许才能让他饶恕我们对他父亲下手的事,合算一下,一千万两是下不来的。”
汪进锡说道。
这时候,一叫王献文的士绅不由得说了一句:“这会不会太多了?上千万两,得一年才能赚回来呢。”
“不如此,怎么能让陛下息怒,反正不是由你一家出,大家都出点,各人一百万或者两百万,这银子也就齐了。”
汪进锡又说道。
众士绅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拿钱出来。
但这时候,项希说了一句:“不过,王献文,你家得多出一点,这次到底是因为令兄要被抓,我们才跟着被拖累的。”
“这怎么能这么算,虽然朝廷是要抓我兄长,但也不应该要我多出银子,我兄长和徐文举谋害王华,不也是大家一起决定的吗,怎么这时候出事了,就要我王家多出银子了。”
王献文不满地说道。
“好啦!还是各家出两百万,其中一千万犒军,剩下的银子作为这次迎驾的使用。”
徐伯卿这时候说了一句。
在场的士绅都没再争执,默认了徐伯卿这个提议,然后继续商议起如何接驾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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