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人项希因此不由得哼了一声:“这暴君!当初杨廷和怎么没把他除掉!”
“现在说这些已无意义,还是说说该如何应对才好。”
辞官归乡后的都给事中汪进锡说了一句。
在按察副使任上致仕的徐阳卿则道:“不能让这暴君踏入江南,甚至是来苏州!”
“我倒想起一个办法!扬州知府侯永禄乃王家姻亲,亦是我同年,而此人素来对朝廷开中纳粮之事不满,多有讽这暴君之作,不如我们花重金请他阻止这暴君南下。”
这时候,汪进锡主动说了起来。
“若他不肯呢?”
项希问了一句。
徐阳卿则道:“侯府尹乃宁波人,倒也好控制,不如告诉他,若如他不肯,他侯家将为我苏州士绅乃至江南八家士绅之敌。”
项希点了点头,看向汪进锡:“此时还是得劳烦汪拾遗去一趟。”
汪进锡“嗯”了一声:“事不宜迟,我今晚便出发,银款还是我等共出,以汪某看先支一百万两,除给马府尹二十万两,剩下八十万两给其余扬州官吏!”
在场的苏州士绅皆点了点头。
杨秉中则在这时候提醒道:“等等,汪拾遗不要走河道,杨某如果料的不错的话,操江提督方景隆应该已经奉旨封锁了江河。”
“府尹提醒的是!”
汪进锡说着就告辞而去。
接着。
项希又说了起来:“诸位,王公拙政园的东厂那帮阉奴到现在仍被我苏州义民围困在园内,依项某看,不妨逼他们写向那暴君说明一下,是他们自己滋扰百姓,而造成苏州民变,非是苏州士民背叛朝廷,如此方使那暴君没有理由对付我们。”
“如此倒也是一条良策,但还是得靠项先生来。”
徐阳卿说了一句。
项希点了点头:“我已让许大当家把多派些不怕死的倭寇来,到时候把赏银加倍,总有敢冲进去活捉那些东厂阉奴的!”
……
“陛下,前面就是扬州城。”
朱厚照这边已经带着二十多万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扬州城外。
而桂勇这时候则向朱厚照指了一下前面的扬州城。
不过。
王守仁这时候却拧起眉头来。
朱厚照也注意到了,因而笑了起来:“王卿是不是感到奇怪,这扬州城的官民似乎对朕的大军不是很欢迎,居然城门紧闭,而不是出十里相迎。”
王守仁忙回答道:“回陛下,臣确实因此感到奇怪。”
朱厚照说道:“看来扬州城也和苏州一样,快忘了朕还是大明皇帝,让近卫军的炮手直接开炮,轰开扬州城!然后再调派一支兵马冲入城中,把扬州上下官吏皆给朕抓来,包括已致仕的官员,不用派近卫军,派普通卫所官兵去就行,近卫军只负责维持军纪!”
“是!”
王守仁回了一句。
……
这边。
扬州知府侯永禄与两淮盐运使等扬州官员皆在饮宴作乐。
侯永禄只对自己的属吏吩咐道:“只要陛下的人来,你就告诉本官,本官自会去城楼见他,到时候也定学当年那位在边关阻止陛下出关的御史,拒绝陛下进城扰我扬州士民。”
说着,侯永禄笑了起来。
但这时候。
突然。
一声声炮响传来。
“这什么声音!”
侯永禄忙站了起来。
这个时代,普遍还没有谁对大炮有什么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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