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初冬,一天,美景社区居委会窗外一阵像是被气坏了而尽力释放的大骂声从隔着双层玻璃的窗户外传进来“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挨骂了,几天听不到骂声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郑洁和田常蓝的聊天被打断。大多数人还没有来上班,田常蓝听到主任这样,边干活边说:“这是和谁打电话呢,气成这样。”郑洁只要是听到主任骂人,不管听清听不清什么话,总觉得是在骂她。她听到有‘想挨骂’几个字,就肯定这是在骂自己。她从正常的表情放下了头脸,等待主任进门迎接挑战。
主任进门郑洁也没有去看他是否手里拿着手机,田常蓝清楚看到主任并没有打电话,她很明白这是从郑洁的窗户前面经过,就是骂给她听的。郑洁像被吓的炸了毛的猫咪又等被咬时,准备给予反击,结果主任进了他的办公室。
这几天,上午,还有几个值班的人,能给带来些安慰。下午,真是让人窒息。偶尔听到个门铃声,还能给予一些壮胆。居民们来了,还能和聊句天。虽然郑洁天天就这样为其她员工干工作,给来人办事、查看个户卡、拿点避孕药具,但觉得挺安全。
大学生们在办事处有录不完的材料,主任为了“杀一个鸡给猴看”,想出了一个狠招,下午让郑洁一个人在单位干活,给其她都放假送人情。
天天下午没有人来,郑洁因过度的恐惧,理性思维出现了幻觉:万一自己被主任给往死弄,有居民来还能有个人来看到个什么或给惊吓开呢;副主任偶尔在,也不是没有可能,图财害命不能不防。她越想越感到办公室里阴森森地,恐惧至全身打哆嗦,实在不敢在了。
她由于每天沉浸遐想之中,对自己的周围出现了恐惧感。夜里经常做噩梦,不是被主任掐着脖子憋醒,就是被副主任用刀子威逼要钱。最让她害怕的那个梦就是那三个女人的加害——
办公室的窗户都是护栏,门被锁了,姜美颜来办公室看没有人,走时给扔下一个火球,田常蓝和金靓丽趴在窗口上“哈哈”大笑,那嘴张的特别大,牙齿都露在外面,就像那哈哈镜里的人,整个一副丑恶嘴脸。姜美颜就像黑蝙蝠过来将这两个人勾走,不留一点痕迹。她看见有火赶紧灭火,结果火球就像个疯子披着满头火发起来把她抱住。她也是一身的本事,跑过来抱起值班的床铺褥子就往身上卷。其实这个时候她由于被惊吓快要醒来,处于半醒状态,有一半是她的理智想出来的。终于,把火弄灭了。她希望是个梦,结果醒来了真的是个梦,虚惊一场。
每一个梦都让她惊恐万分,谢天谢地幸亏是梦。
郑洁在单位没事时,不由要胡思乱想,越想越不敢在这里呆了。
第二天下午,她就回家不来了,也没有和主任请假,她觉得自己不需要请假,这就是你的局势逼着我不能来的。我来的是单位而不是每天给你烧水沏茶办理全部事务的佣人,既然你需要人们不来我也不去了这局势是你弄的,你不拿单位当单位,我也不拿你当个领导。
真是事不凑巧,办事处来电话有事,结果单位没人。办事处主任气坏了,上班上的单位没人了,那么多人都不在,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就给黄主任打电话发问。黄主任不相信郑洁不在,因为她没有请假,他是觉得郑洁故意不接电话而害他。他气不打一处来,从舞厅里领着姜美颜和其他社区的一个女的回单位,结果真是空无一人。
又是一个第二天,主任来了又是直接进入郑洁的办公室,几个办公室也只有两个值日的。他面目狰狞进来就不问青红皂白地开骂:“你不来连个屁也不放,你和我赛呢,你还没有那个道衡。就你这样的人再辈子你也提不起来。”
郑洁知道他每天快下班呀才来盯班,盯自己,非常的憋屈,气的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好了,就问:“单位就我一个人吗!还是这单位就是我自己的!如果是我自己的你就不用来了!”因为有别人她没有说出其他人就不用来了。
主任还装有理说:“你不来就说一声,我再安排别人,这样还能让人家办事处抓个现行吗!?”
郑洁听到被办事处知道没人了,分不清对错了。她再也不想和这样的人吵了,默默地拉开抽屉找东西准备干自己的活。主任也没有再骂,没好气地回办公室去了。主任内心里充满着仇恨:她妈的,还和我搞对抗呢,我们不来,你也不来了,我们都是临时工,你呢!你挣钱不一样,工作还想和我们一样呢!全是你的了。
郑洁又一次在公交车上差点晕倒,她每次被骂完,在车上可要气的个五肚翻肠,导致血压升高。她想:我碰上这样的人,就这样下去还不被他给气死呀!坚决不能再忍受这骂了,再有一次的话就又和他翻脸吵架呀,要不也活不好,有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还是爆发吧!要不就得死亡。
郑洁每天来上班走到单位的窗户前,就有一种很难说出的滋味。
无奈的人常对她说: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大部分人都默认了,只有那勇敢顽强的硬汉子不想于官僚卑躬屈膝,而用正义的武器自卫。
郑洁被官僚主义打的遍体鳞伤,在这期间也想找到同类求得共同做个搭档,用微弱的力量抗拒邪恶,保护各自受伤害于最小,为这个单位撑起一片蓝天。想到这些她觉得自己有责任在这里工作,自己的工作那是上级领导特准的;不能!坚决不能走,都找好地方呆,让邪气在单位肆虐,政府的脸面何在。你遇到困难就要逃避,还算是个共产党员吗!他们的辱骂就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