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门被打,祖坟被炸,娶不上媳妇儿生不了娃娃,天……”
李地捏住他的嘴,“行了,发誓有用,还要会武功的干什么。”说着,夹着他脖子的胳膊紧了紧,伙计登时一个白眼。
李地慢慢凑到那对白眼前,道,“夫人是地鼠,作为相公的陈笙为什么会没事?”
伙计往外掰他的胳膊,嚷的很低声,“哪能没事,被官府抓进去,都快打死了,可陈老板硬气,就是没招,这街坊邻居的谁不知道。哥,我真没骗你……别不信啊……那你们跟我去,陈老板要能见你们,我一头撞死。”
伙计察觉脖子一松,大咳了一声,身后,姜原和玄熙臣已经过来了。伙计没法,只得带他们到了陈笙家里。
集贤居的店面已经关了,伙计绕到后院,敲门,大声道,“陈老板,我们家掌柜的让我给您送坛醋。”
姜原他们屏息凝神,静等陈笙出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姜原都怀疑陈笙是否住在这里时,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个缝隙。
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探头出来,淡色的眼眸一片空洞,正是陈笙。
“陈老板,给您……醋。”
伙计把醋坛子小心放到陈笙手上,因他一个明显的断句,陈笙警惕问,“还有别人?”
伙计为难道,“几位公子说有事找……”
砰!陈笙关了门。
伙计转头看着他们,一副“你们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李地扣住小哥的肩,给他换了个方向,道,“多谢,慢走,不送。”
伙计走后,玄熙臣道,“去赌坊看看吧。”
赌坊鱼龙混杂,问地鼠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最合适。这时,李地的耳朵猛地支起,胸口像被突然灌气一般鼓起,脸上是压制火气的凶厉,咬牙道,“小崽子又出现了。不抓到你,老子一头撞死。”
嗖地一下,他朝着东北方向去了。
姜原和玄熙臣从未去过赌坊。刚进去,乌烟瘴气的呛味便引得玄熙臣皱了眉。两人走走看看,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突兀,还换钱玩了好几把,自然,输光了。
呜哇哇一声嘈杂,一个只剩裤衩的男子被扔了出去。又一会儿,又一个,一炷香的功夫扔出去了五六个。
这家赌坊很大,光线又暗,他们赌了一圈,又赌了一圈,在一个长桌前停下了。
长桌围满了人。一侧是个小年轻,靠着椅背,翘腿抖脚,游刃有余。一侧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一副黑白通吃的扛打赖相。此时,血红的眼眶要瞪裂似的死命盯着庄家绚烂摇摆的骰子盅,刀疤爬满的粗臂紧扣着着桌沿,绷紧的嘴皮漏出一个大金牙,舌尖疯狂抖动,“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
砰,庄家把骰子盅砸在了桌子中央,除了小年轻,其他的一窝蜂围上去,尤其是那壮汉,布满血丝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呜——”
众人发出惋惜的一声长嘘,齐刷刷看向一屁股跌在椅子上的壮汉。壮汉输了,一头冷汗,脸色煞白,看情形,应该是输的惊天地泣鬼神般的惨!
他抽出两张地契啪的拍到桌上,吼,“再来!”
小年轻取了一张,懒洋洋道,“刀爷,敬您是条汉子,咱奉劝一句,赌,还是见好就收比较能长赢不衰,回见了您呐。”
刘一刀一拳砸向桌面,恶狠狠的推开围观的人,冲出了赌坊。姜原和玄熙臣对视一眼,抬脚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