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咳了一声,“这位哥,您可千万甭高看我,我真就一客栈伙计,实话实说。”
李地想了想,道,“我要自己翻过金沙山呢?”
墩子砸嘴,“那死上面的可能性忒大了!”
察言观色也是门技术,小伙计显然没学好,说完了,才发现这三位的脸色都不大好,一拍脑门才发现搅和了他们的发财梦。他忙小心问,“哥,那菜单上的菜……”
李地道,“你吃了吧。”
墩子悄没悄的从凳子上滑下来,一溜烟跑到门口,飞速消失。
姜原面色凝肃,看着玄熙臣,“……我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地鼠’了。”
玄熙臣奇道,“你在想这个?”
姜原无辜,“你又不告诉我,我只能自己想了。”顿了顿,又道,“至于地鼠,明日设法再问便是,多想也无益。”
玄熙臣笑着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出门在外,李地是睡不住床的,玄熙臣认床,也不睡,便只要一间,由着姜原去睡,玄熙臣累极时,也会跟姜原挤在一张床上。
次日一早,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客栈。街上的行人要比昨天入城时看到的多一些,想来是那个时候已经接近宵禁所致。
走到街角,一股醇香的醋味传来,店里的伙计抱着一坛醋正听掌柜的交代着什么,姜原和玄熙臣本是缓步而行,听得那一声时,皆突然停脚。
那掌柜的道,“把醋给陈老板送去,不用收钱,然后再去老黄家,把他们欠的钱给要回来。”
伙计一点头,道,“晓得了。”
陈老板?
姜原和玄熙臣齐齐跟上伙计。伙计听的身后的脚步声,扭头,疑惑的看着两个素衣仙魅的俊朗男子,本来还在紧张的脸化开了,主动问,“二位公子,有事?”
姜原道,“刚才听点掌柜说‘陈老板’,请问是哪个陈老板?”
伙计道,“集贤居的陈笙陈老板啊,这条街就他一个陈老板。”
姜原内心咯噔一下,看向玄熙臣,他眼底有同样的震惊之色。
陈笙的夫人是地鼠,官府为杀鸡儆猴,把她处以极刑,同时为防错漏,更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一个,那为何她的枕边人没有受到牵连?
姜原问,“那位陈老板现在何处?”
伙计道,“家呢。一个瞎子还能去哪儿。”
“瞎子?”
“是啊,瞎了两年了,他跟我们掌柜的是好友,掌柜的见他……”伙计突然意识到什么,嘴巴开始哆嗦,声音也低下去,“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得去送醋了。”
一提跟地鼠相关的,伙计这种惊惧的表现倒印证了墩子的话,只是,仅靠“瞎”就逃脱官府的捕杀,说服力并不强。
他拦住伙计,道,“我们正好找陈老板有事,可否同行?”
伙计道,“去了也是闭门羹,陈老板谁都不见,我不骗你们,我们掌柜的跟陈老板关系那么铁,到现在一眼没见着过,都快忘了陈老板长什么样儿了,更别说你们……来历不明的外人了。”
套话这种事,李地最在行。他勾住伙计的脖子,把颤缩缩的人夹到僻静处,询问又不失威胁,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伙计忙道,“我要有半句假话,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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