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幽昙倒地后满心尽是不甘与不解,终究是伤势太重,竟是连站起来的气力也没了。
空幽昙问着空如风,到底是什么人要抓大巫,难道真的是腾渀氏的侍卫吗。而空幽昙转念一想,在腾渀氏一族中却从来没有见过能使出这般凌厉剑术和诡异巫法的人。空如风倒地后变没了声音,空幽昙急忙挣扎而起,奈何力不从心,踉跄地走到空如风的身边,欲将空如风扶起。
空如风一瞬间清醒了过来,挣扎着才刚刚站起来,便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又直直地倒了下去,再没了半分气息。
此时的空幽昙已然崩溃而大哭,心中又极怕那四个蒙面之人再度返回。回想起大巫在树林间的一番交代,心中黯然着腾渀氏领地怕是也容不下她了,可怜的小师妹却还在等待着她,即便是大巫下落不明,她也必须得回到小师妹身边照顾好她。
无奈之下,空幽昙只好撑着一口气,蹒跚着走回若水河口众人所在之处。当她再醒来后,便已身在船上了。
空幽昙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完了昨夜发生之事,却是已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次无力地躺在了榻上,她哭着对空有灵说道:“有灵师妹,请...请你原谅我没能救得了大巫...”
连山听完之后已是有了计较,也不多言其他,只是看了看白小露道:“还是等相柳回来再细细商议,我觉得此事必不简单。”
白小露点点头,转过身对空幽昙说道:“幽昙姑娘,眼下你还是应先修养好身体,其他事可以慢慢解决。”
空幽昙也轻轻地点头,眼下便是想逞强一番亦是有心无力,更何况她对那四个蒙面之人仍旧是心有余悸。空有灵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替她盖好被子,默默地说道:“师姐,我陪着你吧。”
连山和白小露看空幽昙又睡下了,便走出了后舱。
“我现在觉得,跟你一起旅行似乎也不错…”蜉蝣站在船尾笑着对连山说道,“当真是不回到这九州便不知九州之惊奇...”言落又拿起他的葫芦递到了嘴边,仰着头倒了几下,只是那葫芦却再流不出什么“东极仙露”了。
连山看后觉得好笑,转瞬间轻咳一声道:“虽然你的‘东极仙露’没了,不过我却知道一处真正好喝的泉眼,若有机会,我们便一起去吧,保准比你的‘仙露’好喝。”
白小露好奇地问道:“什么泉眼那么好?”
连山得意地说道:“我和相柳在寻你之时,曾路过南极之地,在那里听闻当地的人说过,九黎部族所在之处,有个唤作‘饮不归’的泉眼,那泉眼中的泉水醇香似酒,又甘甜似蜜。只不过,那里现在正是帝鸿氏和尊卢氏行兵纷争之地,所以就不方便去了。”
白小露听罢不住地感慨道:“居然连我也没听闻过,那还真是值得一去。”
刚才后舱里空幽昙的一番话,白小露虽是未再提起,但心中依旧一片黯然,果然这九州四极虽大,终是无法躲避一世,他们就如同阴影一般无处不在。
蜉蝣转过身去,看着若水翻腾着奔入东极之海,眼中的光亮又暗淡了下去。连山见他又不说话了,只是那般呆呆地望着遥远的海面,猜他多半是有无法释怀的往事,便也不再打扰他,拉着白小露走开了。
傍晚时分,相柳行色匆匆地回来了。上船后,他立刻将连山拉进了前舱,然后关上了舱门。
“连山,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恐怕,我们必须马上离开。”相柳正色道。
“什么事情那么严重?”连山也有些紧张起来,毕竟相柳从不说戏言。
“我在周围查探之时,发现了‘他们’出现过的踪迹。”相柳回答道。
连山思忖片刻,把空幽昙受伤前后一事告知了相柳,相柳点点头道:“那便应该不会错了,按空幽昙所说,应该是‘他们’袭击了空应囚三人,只是其中却有一处怪异之处。我虽是在那山腰处的打斗痕迹中判断出是‘他们’所为,却不知‘他们’为何要抓走空应囚。”
连山叹口气,也是无法明白相柳提出的这点怪异之处,东极若水距离那不周神殿数万里之遥,‘他们’出没于此到底又是因何缘由。
“你们说的‘他们’可是指‘昆仑神使’吗?”角落地黑暗处,蜉蝣靠在那里望着连山和相柳,状似不经意地问着。
相柳暗暗心惊,立刻便警觉到,自己同连山进入前舱那么久,竟然完全没有察觉蜉蝣的气息,平日里他总是沉默地躺在角落,让人时常忽略他的存在,难道此时果真是自己一时大意了吗?只是相柳素来谨慎,心中既是存疑便不会轻易的糊弄过去。
连山走到蜉蝣旁边蹲下来,拍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道:“原来你还知道的真是不少呢。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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