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吧?”司马瑜走上前来。
“我很好奇,到底是多大的意志力使苻雍六皇子放弃了自己的身份,让自己的师兄来替自己完成这样卑鄙的一个阴谋?”
瞬间,琴其伤全身被扣上铁链,栓在天字牢石柱上。
“不、不是六皇子、不要将他牵扯进来。”
“哟?还护着主子呢?”裴悬济露出意外的表情,冷笑一声。
“你是说这背后的主谋不是六皇子?”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任谁都能猜到幕后主谋是谁,除了州西王还有谁。
不过像这种国家之间的杀局败露,自会有承担此事的人,而那个承担者绝不会是背后国主。
裴悬济这样问琴其伤,只是为了给他们州西国一个台阶下,当然,也是为了尽可能平息此事。
琴其伤闭上了嘴巴,只是双目圆睁着。
“你和燕拔鸿的儿子只是两个江湖人而已,能参与到这种阴谋当中并且担任主角,自然少不了宫中的核心人物做安排。就像我裴悬济,一个江湖中人能进到宫中谈何容易。”裴悬济拂拂衣袖,在琴其伤旁边坐下来。
“都到这个时候了,其实你的回答并不重要了。”
裴悬济的声音提高几度。
“燕平云假扮六皇子而来,背后主谋一定少不了六皇子苻雍。”
“不,不!”琴其伤立马反驳,声音很激动,而且充满悲伤。
这种悲伤倒不像是事情败露后的情绪。
像是一种——崩塌。
“你还在维护六皇子?难道你非得让我们说出背后主谋是州西王吗?”裴悬济回头看向琴其伤。
“咳,其实再询问谁是主谋也没有意义了。你知道下场吧?参与这样一个局的下场。事情败露,在你们主子那里你们就已经是死人了。”裴悬济道。
“是,可恨就可恨在,你们的主子明明知道这一切,却还需要我们大晋国送上一份你亲自画押的认罪口供。”司马瑜道。
“苻蓁,哼,好你个苻蓁!”
廷尉司大牢里忽然传来一声浑厚的怒斥声。
众人一听急忙上前行礼叩拜。裴悬济也跟着站起身。
接着走来一个身穿金色便服的中年男人。
随着几句“圣上金安”响起,琴其伤得知此人正是大晋国皇帝。
晋帝虎面鹰视,盯着琴其伤的脸,不发一言。
看到一丈远的晋帝,琴其伤彻底意识到自己全盘皆输、大限将至。
“苻蓁,你真是送了个天大的礼物。我大晋最喜礼尚往来,一定给你回报一份更大的礼。”
晋帝掷地有声,说罢敛了敛宽大的袖袍、转身看了看裴悬济和司马瑜,道了声辛苦,便走出了天牢。
“既然你不肯认罪,我们只有把贵国六皇子交代出去了。”裴悬济道。
“此事这与六皇子无关。”琴其伤终于开口。
“那你就如实交代。”
裴悬济说罢,从兵卫那里取来笔墨,放到琴其伤手前,她是手是自由的,足够她写下自己的罪状。
裴悬济放下笔,摇摇头,转身就向天牢门口走去。
司马瑜急忙跟上去。
“你要离开?!”
“不然呢?”
“这女人若是自杀了就不好办了。”
“她不会自杀的。她心中有人,提到那个人她的眼睛都直了,露出满满的求生欲望。”
“不过,还是防着点好。”裴悬济转过头又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