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刚直的话与刘忠的如出一辙。
……
……
几个人的二轮问话结束,时辰过了亥时二刻。
裴悬济与司马瑜并肩坐在州西武士馆的门槛前,沉默起来。
“那把剑,现在只有找到那把剑的主人这一条明路了。”司马瑜道。
“不过那把剑的主人着实不好找。
经过此一事,军器监以及兵防署对兵器的管理有多糟糕立刻就显现了出来。
兵器库的入库、存取登记、编号都很松散,即使现在扔出去几把剑,兵库对账时仍然能对的上一个合理的数字。
军器监那边已经为这事受了圣上的责罚,新的管理方案也出来了,不过这些对于此案都是无用的。”
“并不是无用的。”裴悬济道,“至少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入兵器库取剑不是吗?鸿胪司最近的一处兵器库的钥匙有五个人持有。整个宫城里能自由进入兵器库取剑的人不过百人。对这一百多个人一一进行调查。廷尉司不是最擅长做这样的筛查工作吗?”
昏暗灯光下,司马瑜一脸难堪,显然他们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最后,裴悬济要了一分鸿胪司内持有兵器库钥匙的人员名单,上面倒是有一个他比较熟悉的名字,钱刚直。
不过此人昨夜并没有去往兵器库,有同袍可以作证。
“这把剑,看来的确是关键。越是查不出问题就越有问题。”裴悬济道。
司马瑜没有应声,二人开始瞧向院子里守卫们腰间的剑。
普通守卫的剑都是一样的,没有署名,没有特点。据军器监记载,这样的剑目前宫城里有四千多把。
普通,也有普通的用处。
凶手一定也想到了这一点。
裴悬济和司马瑜双双陷入沉思,凶手想到了很多,如果他们是凶手,还会想到什么?
司马瑜想了片刻,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裴悬济的身上。
“你为何先去见那两个州西国女人?”
“她们毕竟是幸存者嘛。”
“我可不这样认为,因为你那可不是去慰问她们,而是询问。我总觉得你有其他的发现,或者……”
“或者什么?”
“直觉。”司马瑜道,“你是凭直觉办案的吗?”
“大人是觉得我没有办案经验才这样问的吗?”
“也可以这样说吧。”
“大人倒是爽快。那么,廷尉监大人也靠直觉办案吗?”
“有时候会靠直觉,不过这是不被允许的,你应该知道。”
“是啊,不过我们江湖人就不一样,可以不按照规矩来。司马大人谈一谈您的直觉吧,关于这个案子,你现在可以把自己当个江湖人来说。”
“当个江湖人?”
“对,卸下您的身份,做个局外人,就是——不把自己当回事,怎么随意怎么来。”
“这……”
“你觉得这个案子是何人所为?”
司马瑜试着按照裴悬济的话来,做个局外人,“那一定是对大晋国有恶意的人所为。苻雍等人的死发生在这,最不利的就是两国关系。这凶手一定是闹事情的人。”
“对大晋国有恶意的、能潜入到鸿胪司的高手。大人认识的可有这般人物?”
“这样一说,还真有。天牢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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